秦知许强装出来的气势,被冯斯年两句话,瓦解的粉碎。
心中的怒意和难过,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让她晕眩的身形微晃,眼泪也是夺眶而出:
“你这么说是何意?你还在怪国公府促成我们的婚事是吗?天下好的?凭她也配个好?生的一张狐媚脸,哪里好了!你觉得那个林锦颜好是吗?只要我在一天,任你觉得她再好,她也休想进平阳侯府的门!”
冯斯年原本见秦知许摇摇欲坠,心有不忍,正欲上前时,听得秦知许的质问怒骂,怒火中烧生生烧散了那份不忍:
“满脑子都是什么!简直不可理喻!斯瑶,我们走。”
冯斯年黑沉着脸说完话,拽着冯斯瑶的衣袖,大步离开。
秦知许气得指着两人的背影,大骂道:
“她注定要去给我表哥做妾!你见她多少次也没用!狐媚子的东西…咳…咳咳……”
秦知许一个人在院中,哭着骂着,情绪激动的大咳不止,贴身丫鬟将她扶住,轻声宽慰,拍她的后背顺气。
侯府的下人们离得远远,看着这一幕都觉稀罕。世子和世子妃,平时拌嘴都不曾有过,今个这是怎么了?
马车里,冯斯瑶见兄长低沉着脸,将手轻搭在冯斯年胳膊上。
冯斯年见状,缓和了脸色:
“我无事。”
过了片刻,又叹道:
“未成婚前,你嫂嫂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却不想如今成了这副模样……那林锦颜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竟能被她说出苟且来。她婚前之事念及情份,我尚能原谅,可我实在不喜她身上那副国公府的作派。”
冯斯瑶:“哥,你因何同嫂嫂成婚,府中都是知晓的,辛苦你了。”
冯斯年:“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以后只要她不过分,还待她如往常一样礼遇便是。至于国公府……还是敬而远之吧。”
兄妹两到不夜侯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冯斯年见到了林锦颜后,才明白为何秦知许那般大的反应了。
往日虽然常听顾睿洲三人,夸奖他们这个妹妹,可他也是有妹妹的人,也就全当顾睿洲他们是手足情深,不曾想果真是般般入画,仙姿玉貌。
几人相互认识后,林锦颜和林婉蓉,对冯斯年兄妹行礼道谢。
落座闲聊了一番,听说林锦颜棋艺甚佳,冯斯瑶眼神一亮,不由多看了眼。
冯斯年见状,知道自家妹妹这是犯了棋瘾,便主动说起冯斯瑶棋艺也不错,不如让两人对弈一局。
二人棋桌旁落座后,冯斯年笑道:
“斯瑶,既是你想找林小姐下棋,就让林小姐执黑吧。”
冯斯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林锦颜亦是笑着道谢。
冯斯年知晓自家妹妹的棋艺,和必须赢的性格,知道她不会放水,本是不想让林锦颜输的太难看,才提议林锦颜执黑。
不成想,林锦颜棋艺居然和冯斯瑶不相上下,两人一盘棋下了一个时辰,棋逢对手,平分秋色,多劫循环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