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笔墨的姚惠宁,神态较之做太子妃时,松弛自在了许多,一身素衣清丽脱俗,颇有洗净铅华珠玑不御之感。
听得姚太师问话,勾唇笑开来:
“祖父的兰花都画了几百幅了,虽每幅姿态各异,但早就画出精髓,怎会不好?”
姚太师盯着纸上的兰花,眼神缱绻的像看心爱之人:
“你祖母就最爱兰花……”
姚惠宁不忍见其伤神,忙温言宽慰。
姚太师抽离情绪,问起晾在一旁的访客。
得知对方十分笃定自己会见他,而且还必须单独面谈,姚太师被勾起一丝好奇,吩咐姚惠宁等墨迹干透后,将画收起来,带着砚书去见访客。
清幽的院中,来人负手而立,仰头看着青梅树上的花愣愣出神,周身萦绕着苦涩落寞的氛围。
姚太师踏入院中,见此情景并未出声,只暗暗的从头到脚打量来人,在记忆中仔细思量,确定自己并未见过此人。
一阵清风吹来,残花如微雪散落,花瓣儿落在来人肩头,来人抬手去拿,侧头瞧见姚太师,欠身行了一礼:
“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