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您们二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礼是一定要有的。”羊献容小脸一板,看起来还很是认真,就是纠缠在一起的金流苏看起来有些破坏气氛。
“顺手而已,无需挂怀。”刘曜的声音浑厚,说话也很是简单。
“别别别,这可不是顺手。”羊献容足足行了三次大礼,才站好,“现在我还只是羊家之女,羊献容,所以二位也莫要有负担。”
“好。”刘曜略微笑了一下,“在下刘曜。”
“刘大哥。”羊献容也笑了起来,因为她想起刚刚两人头发缠绕在一起的窘迫样子,“我要进宫去了,我父兄会呈上谢礼的……”
“不用不用……”刘曜又立刻摆手,还略略后退了半步。
“父亲。”羊献容也没有理会刘曜,直接娇声喊了羊玄之,“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好的。”羊玄之也向刘曜行了大礼,唬得刘曜又后退了半步。“稍后请刘兄羊府一坐。”
“……”刘曜咧了咧嘴。
“王爷的救命之恩,也是要谢的。您现在还是要先换换衣服才好,今日变天了,小心受了寒凉。”羊献容又笑了一下,不过她看到监礼官张度很是严肃地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似乎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吉时不能误了,我要进宫去了。”
“容儿!”孙氏又出了哭腔。
“母亲,今日可是我的大日子。”羊献容依然保持了笑脸,娇俏的小女儿状,“这凤銮……哎……”
凤銮还有明火燃烧着,显然是不可能用的。
张度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又看了看周围,的确没有符合她身份的车辇,有些无措。
见到羊献容无事,看热闹的人又都围了过来,禁卫军正在努力维持着秩序,不过嗡嗡嗡的议论声一直都没有停过。
这个时候,司马伦才大跨步地走了过来,粗声粗气地问道:“人没事吧?赶紧进宫去吧。”
“这凤銮烧了……”也只有司马颖能同司马伦说句话,其他人级别不够,都默不作声。
“骑本王的马。”司马伦还挺不吝的,“吉时可不能耽误,皇上还等着呢。”
“这不合规矩。”张度有些不悦,面孔也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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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找个凤銮过来?”按辈分来说,司马伦是当今皇上的叔叔,说话很是不客气。
可张度也是两朝元老级别的人物,年纪比司马伦还大上两岁。
眼看着他要发火,羊献容赶紧说道:“骑马我是不会的,但距离又不远,我走过去就好了。”
“这成何体统?”张度依然不乐意,“我大晋的皇后,竟然要自己走进皇宫去,怎么可以?”
“没事没事,不远的。”羊献容的声音娇软,很是好听,“您看看怎么安排,把这些看热闹的人赶一赶,我们走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