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要过年了,天寒地冻,白雪皑皑。
司马衷的腿已经好了大半,但他也懒得出门走动,若是有事情都是让张度代为传话。其实,也没有他什么事情。
司马伦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在新年之前将贾南风表哥赵廞起义闹事的乱兵镇压了大半,天下太平了许多。他和司马皇族的人坐下来闲话家常,位居正中,就连张度带着圣旨过去传话的时候也没有起身。
张度面无表情,只是站在大殿之中看着这些人。多数都是司马家的人,沾亲带故,也没有外人。
“皇上说,今日封印,诸位王爷大人们可以不用早朝了。”
司马伦听到后摆了摆手,示意张度可以退下了,没有半分把他放在眼里。“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就算是文武百官的大宴不做了,咱们家宴也要是有的吧?”
“何必呢,大家聚在一起又吃得不舒服,回头再搞出大寒宴的命案,多难受。”有人不赞同。
“或者,先把孙会的婚事办了吧?”司马伦斜眼看向了孙秀,“你们家那个大宅修好了没有?赶紧把河东公主嫁过去吧。说起来,她比容儿还要大不少呢,我看她这几日还嚷嚷着说‘皇后都出了门’,她也跃跃欲试想要出门转转。”
“都准备好了。”孙秀笑了起来,“容儿出门是办事,河东公主不过是去玩。的确也是要赶紧娶进门,也是我孙家的荣耀。”
“行,那就挑个黄道吉日,尽快把婚事办了。”司马伦脸上有笑容,忽然转向了司马颖,“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婚事也要办啊。”
司马颖本想着喝一口热茶,结果没喝进去,手僵在半空中。“侄儿不急。”
“你瞅瞅,和你同辈的不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你倒好,一个人风流潇洒是吧?”司马伦竟然流露出老父亲的慈爱模样,“你也别听许真人瞎说。再说了,那也是二十五年前算的命,不作数的。现在肯定也是有变化的。要不,回头再让他算算吧。听说这几日许真人就回璇玑殿了。”
“侄儿不急。”司马颖面带微笑的模样又尽是疏离感。当年,他出生的时候,先皇司马伦还特别让许真人给他卜卦,却不料得到的却是“时逢华盖,身孤妻绝”的卦象,搞得大家很不开心。
但随着他的渐渐长大,那英俊模样也是司马家族中少有的郎君,因此提亲的人也不在少数。刚过十五岁时,就已经拥有了王爷将军的名衔,他的娶妻之事自然受到众人瞩目。
当年先皇司马炎还活着的时候,将护国将军的女儿花枝许配给了他,但后来花将军战死,花家一脉也就随之败落。本来司马颖的母妃程太妃还想着履行当年的承诺,可临近婚期之时她发现花枝因病毁了容颜,便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婚事了。
后来,又定了陈将军的独女,谁知此女竟然在大婚当日死在了花轿之中,但却查不出死因。两年后,又接连定下了两门亲事。诡异的是,这两位新娘也都是死在了花轿之中,查不出缘由。
既然不知死因,就无法判断是否是他杀还是自杀。事情就变成了悬案,司马颖“克妻”之名随之传开,也没有人敢在司马颖面前提及此事。
不过,最近司马颖的亲事又被提了上来。原因无他,废掉贾南风之后,他接管了宫中的大小事物,也承担起了洛阳城的护卫之职,更重要的是他可是王爷,拥有兵权的王爷。
近来凤銮命案,尺八命案以及刚刚斩杀的肖若白以及石恺之的岁贡下毒案,对外并不能明说是皇后羊献容是所查,所以就都按在了他的头上。民间对这些事情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