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羊献容才浑身一颤,定定地看向了门口。
司马衷跑得有些着急,额头上全是汗。他满脸的焦虑,还张开了双臂,想要去抱住羊献容。
但也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已经“嵌入”在羊献容掌心中的金凤钗,不由得喊出了声:“啊!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羊咩咩,你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秦太医呢?快喊人过来啊!”
“皇上,莫要喊人了。”羊献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去拉住了慌乱的司马衷,低声说道:“翠喜去拿药箱了,你莫要让旁人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么?”
“那不行啊!羊咩咩,这么深的伤口,有可能会要命的!朕可不能让你死,你还要陪着朕长长久久地玩呢。”司马衷很是急躁,拉都拉不住了。他跑到了门口,对着张度喊道:“快去叫秦太医,羊咩咩受伤了!张良锄,你给朕跪下,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和朕来说呢?”
张良锄吓得体若筛糠,他知道羊献容从宫外回来了,但还没有看到人,也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
兰香端了清水已经跑了进去,翠喜也拎着药箱过来了。
司马衷又跟着这两个人的身后,跑回了羊献容的身边。
羊献容只是看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竟然没有感觉到疼。
因为今天实在是太疼了,疼到已经麻木了。
她抬头看着司马衷的大脸,想伸手去摸一下,看看是不是温热的。或许,要比司马颖凉唇要温暖一些呢?
没等羊献容的手摸过去,司马衷又慌慌张张地大喊起来,“这水怎么是凉的?快去弄些温水过来,先拿瓶烈酒过来!快点啊!”
整个天元宫的人都被他喊了起来,他带来的宫人也都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站在门口的禁军统领张衡探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示意让贺久年跟着张度去找秦太医。
贺久年皱着眉,一点都不想动。“皇上这一天到晚的大呼小叫的,他自己不是也破过么,怎么皇后娘娘的手破了,就这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