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皇太弟感念皇上恩德,更对皇后极为敬爱。他只是想……”
“他只是想做皇帝!”司马衷忽然又吼了起来,那样子有些癫狂,“他这个假仁假义的东西,不就是想做皇帝么,不就是要要朕的天下,朕的一切嘛!他算什么东西!”
石超的脸色很不悦,甚至都用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其他的武卫已经上前来,一个个身姿挺拔,极具威胁性。
洛阳皇宫留守的多是文官,看到这样的情形自然又是害怕异常,纷纷往后退缩。
羊献容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局面她看不懂,但现在大晋的这位皇帝司马衷的政权,怕就此已经瓦解,再也不复存在了。而他们面临的状况,已经是极为危险。
“卑职不知。”石超言简意赅。
“那你可以出去了,皇上需要静养。”羊献容也没有客气,一旁跟着她的袁蹇硕立时就走了过来,和石超竟然面对面。
这两个人身量相当,气势相同。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也都是教武场上常常一起比武的人,现在竟然如此相见,彼此的面色也很是不好看。
石超又看了羊献容一眼,没有再说话,带着人转身出了正阳宫,但也在正阳宫外站立,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秦太医也赶了过来,想为司马衷诊治。
但司马衷依然大吼大叫,不得安宁。
羊献容面无表情地站在寝殿的门口,忽然对司马衷说道:“你和石超回来的时候,你敢这副模样么?现在,秦太医要为你清理伤口,让你好好活下去,你为什么不配合?你是想死么?想大晋的江山和你一起死么?那你放心,想要这江山的人太多了,多到你根本都想象不到。没有人在乎你的死活,现在只有我不想让你死。”
这番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死死盯着羊献容,包括一脸血污的司马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