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抬头看着她,眼中竟然有了几分惧意。不过,他还是挺了挺腰,说道:“无事无事,朕不热。”
“那就好。”羊献容又看了一眼前衣襟已经湿透的司马衷,“那皇上早些睡吧,臣妾告退。”
“……羊咩咩,你不问朕去了哪里么?”司马衷倒是先开了口。
“不问了,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羊献容已经拉开了房门,“臣妾也回去睡了。”
“哦。”司马衷眨了眨眼睛,并没有阻拦他。
因为两宫之间的宫墙被砸了个大洞,羊献容也没走正门,转身去钻了这个大洞。但司马衷也跟着钻了过来,在洞口抬脚的时候,又磕绊了一下,吓得两名小太监又低低惊呼了一声,“皇上,小心呀。”
羊献容这才回头看着他,问道:“皇上又想来天元宫逛逛么?”
“也不是不可以吧?”司马衷还笑了起来。
“自然是可以的。”羊献容回转身看着他,“或者,您陪着静儿睡吧,她这几日总是睡得不安生,夜里要起好几次呢。”
“那不好,朕想和你在一起的。”司马衷伸手去拉羊献容,但羊献容躲开了,黑着脸问道:“臣妾这里没有沐浴更衣做准备,皇上不如去找其他美人吧。”
“哎,羊咩咩,朕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司马衷叹了口气,“朕也是睡不着的呀。”
“臣妾睡得很好的。”羊献容还是不肯被他拉住,又往后退了两步。
“那你不问问朕去做什么了?”司马衷又再次问道,“难道你不是在朕的屋里等朕么?”
“不问了,皇上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天元宫的院子里很是干净整洁,连花花草草都没有。羊献容让人把所有的事物全都收了起来,准备随时去金镛城。因此,这里也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奢华之美,甚至显得很是寒酸残破。
司马衷站直身子环顾着暗夜里的天元宫,不由得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朕也给不了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