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连嵇飞燕都愣住了,看着司马衷问道:“你可是皇上。”
“那又如何?”司马衷笑了起来,“皇后是皇后啊,帝后一体,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此刻的羊献容也没有看司马衷,只是轻笑了一声,对一旁的张良锄说道:“你去数数张衡那边有多少人要走,还有那些之前咱们的禁军死了多少,如若还有家眷,就一人十两金赔给他们。”
“是。”张良锄立刻点头。
“对了,袁统领这边是不是也有要走的?一并统计了,一人十两金,愿意跟着我们的就继续,不愿意的都可以走。”羊献容心平气和,完全看不出情绪。
司马衷此时才问道:“羊咩咩,发生了什么?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金镛城了。”羊献容转头看向了他,“嵇飞燕是要做皇后的,那么司马越就是皇上。”
“不对呀,不是说让朕用传国玉玺盖章,说是皇位要给二十五弟么?”司马衷挠了挠头发,“朕糊涂了。”
“皇上,您没糊涂。糊涂的是这世间万物。”羊献容又笑了起来,这一次倒是有了些凄凉的意味。“明日您用传国玉玺盖章,一切就都结束了。”
“哦。”司马衷点点头,但表情还是十分迷惑。
“嵇飞燕,明早再来吧。”羊献容看着她,忽然又问道:“赵然死了,你会难过么?”
“我为什么要难过?”嵇飞燕脱口而出。
“是哦,你为什么要难过呢?”羊献容又看了看她的脸,“真是幸好一把大火全都烧了。”
“司马颖也是咎由自取。”嵇飞燕的脸有些扭曲,“若是当年……也不会有乐妃那个贱人做出的这些龌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