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门前红衣长矛军一字排开,身兼守护皇城任务的司马毗站在最前面,看到车队之后伸手拦了一下。
袁蹇硕立时皱了眉,这地方可曾经是他的地盘,现在居然被拦住,岂能有好脸色。
可司马毗的身份是世子,日后也是要袭承东海王司马越的王位,自然也不能得罪,至少表面上要说得过去才好。
贺久年已经走了过来,他无所谓,尽人皆知他是司马伦外室所生,但却在司马伦死后能够在羊献容的庇护下留了一条性命,看到他的时候,大家的所思所想又复杂了一些。
他扯了扯袁蹇硕,让他靠后站,自己则上前去,问道:“世子可有什么事情?”
“车辇之中是慧皇后?”自从成为了世子,司马毗的腰杆都挺直了不少,身形也圆润了许多,满脸横肉都泛着油光。
“是。”虽然身体里都流淌着司马家族的血,但贺久年明显长相俊美,身高体型都极为好看。和袁蹇硕在一起时间久了,两人竟然都有些相似了。不过,他也忍不住皱了眉,很是嫌弃司马毗的口臭。
“清明将至,来往洛阳的达官贵人多了起来,自然也是要严查的。我怎么知道这车辇之中是不是慧皇后?或者,还有其他人呢?”司马毗理直气壮。
袁蹇硕忍不住喝了一声:“你想怎样?”
“啧啧啧,不过就是盘查一下。让慧皇后掀开车帘,我看看就成。”司马毗斜眼看着袁蹇硕,而他身后的红衣长矛军已经涌了上来。一个个手持长矛,指向了袁蹇硕和贺久年。
“慧皇后岂能是你看的?”袁蹇硕攥紧了拳头。
看到状态不对的秦朝歌也凑了过去,“做什么呢?怎么停在这里了?谁呀?怎么拦了慧皇后的车辇?”
他拉开了袁蹇硕,看了一眼司马毗,笑着说道:“世子大人呀,怎么您现在都守城门了?不是说坐镇了北军府么?这下等兵丁做的事情,可不能让您做呀。”
听了这话,司马毗特别想发火,但又觉得秦朝歌说得很对。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秦朝歌又笑了起来,“我们刚刚进城来,这一路很是安静,连商铺都半关着门,想必也都是世子大人尽职尽责做得好。佩服佩服,真是厉害呀。”
秦朝歌和袁蹇硕不同,他一直在北军府做事,接触到更多的是市井之间的纠纷,各色人等遇到的多了,自然会圆滑许多,没有正面和司马毗起冲突,褒贬花俏的言辞令智商不足的司马毗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夸奖了,还是被辱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