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以一直在,不离开你。”刘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许此刻说什么都不对,在此刻这样复杂的局面中,所有的许诺都可能只是一场空,而“一直在”或许才能最安慰人心。
羊献容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刘曜的温暖。
陆陆续续有人回来报信,但都没有好消息,就连马车以及棺椁都没有了踪影。
洛水河出了洛阳城之后河面就变得极为宽泛,还有不少暗流和漩涡隐藏其中。河岸上跟着跑动查看的人越看越是心惊,没有人敢下去。有人找了长杆木板等物,但水中连人影都没有,哪里用得上呢?
妙应师姑和七嬷嬷先行回转,看到羊献容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大哭。
此时的刘曜才放开羊献容,默默地退到了不远的地方,但一直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妙应师姑先是询问了孙英染病亡故的过程,又问起了羊献怜如何与刘聪搞到了一起,羊献容也一一作答。此时的她没有再哭,只是忽然问道:“五妹妹是不是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妙应师姑愣了一下,“这话从何说起?”
“你五妹妹生死未卜,可不要这样说啊。”七嬷嬷一直照顾着羊献怜,她们之间的感情自然是要更好一些。
“母亲最后一句话是:莫要让五妹妹也害了我。”羊献容看着妙应师姑,“您与母亲情同姐妹,年轻时候肆意江湖,后来相互为伴,若不是遇到乱世,应该也能够享受儿孙满堂的日子。那么,母亲必然是和您说过什么,对不对?”
“她竟然会这么说?”妙应师姑的脸色变了变,拉着羊献容的手都在颤抖。
“所以?她做过什么?”羊献容又问了一句。
就连一旁的七嬷嬷也紧紧抿住唇角,看着妙应师姑。
“但我答应过你母亲,此生不会说出来的。”妙应师姑有些为难。
“都到此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羊献容笑了起来,极尽凄凉哀怨,“您知道羊献怜刚刚做了什么?是她要将我推进这洛水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