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有些撒娇,但更多的是爱意。
刘曜笑得更开心了一些,直接扬起脖子,任由羊献容动手。
羊献容摸了摸他的胡须,很是浓密,还很是扎手。她还是很有技巧的,并非破坏胡须的整体造型,只是简单地修剪了一些,也有了一小撮。她掏出了随身的丝帕,将胡须放在其中。
袁蹇硕一步跟了上来,帮着羊献容托着丝帕。
刘曜也不急着收起匕首,还笑呵呵地问羊献容:“这么点够么?朕每日可是要长着龙须的。”
“那就每日都来一点,直到肖大人痊愈就好了。”这两人说说笑笑,眉眼之间的浓情蜜意看得肖家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低头。不过,元氏早已经抿嘴笑了起来,她的年纪大,这也不算失礼。
等到羊献容将匕首放回到刘曜手中,又将丝帕交给元氏的时候,肖家的人早都已经跪倒一片,而肖毅都连滚带爬地从床榻跪到地上,口称:“皇恩浩荡!老臣万死不辞啊!”
刘曜也笑了起来,“这算得了什么?只要肖大人能痊愈,就算是要朕的手指也是可以的。”
“那是万万不可啊!”肖毅急得各种摆手要求,又连连磕头。
刘曜已经一步上前去,搀扶起了他,还端起了药碗,“趁热喝,莫要冷了。”
“是是是。”肖毅哪里还敢耽误,将丝帕里的胡须倒进嘴里,又立刻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喝了下去。这药应当也是苦的,他的脸都扭曲起来。
小英儿看不得祖父这般模样,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块方糖塞进他的嘴里。“不苦不苦,病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