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因刘固贪财,指使叶学科诬陷供货商方智深,以谋取皇家供货权。现在,这些人已经伏法,方智深也可以平反,若是其还有后人,可以解除牢狱之苦。”羊献容察觉到刘曜的神情有异,已经替他将此事定论,“刘固随时自小就跟着皇上,但因心生异端,若此时不除,日后也必然成为大患。”
“是哦。”刘曜又只是应了一声。
“皇上。”羊献容喊了他一声,也朝向他伸出了手。
但刘曜没有应她,他只是忽然又问道:“叶学科是不是还有个小妾玉芬?这人是真的疯了么?这宅子是真的地君府邸么?”
“这个……”毛鸿宾看了羊献容一眼,在得到她的点头后才说道:“这是绣衣使者……之前,皇上皇后说要为肖大人的义弟查一查,所以……我们是按照‘受益’原则先查到了目前皇城的供货商叶学科,以及与他对接的刘固,之后就查到叶学科也曾经给平阳皇城送过瓷器,再之后,少英团的小将们查到了工匠陈和顺……但在这个过程中,若是不能让叶学科说出他与刘固之间的关系和交易,我们也未必能够坐实这件事情。因此,就派了擅长伪装的绣衣使者进了叶家做了他的小妾……然后,联合许道长做了这样一出阴阳宅的大戏,通过小妾发疯,女儿女婿被绑架,以及五千瓷人的制作,笔迹对比……才最终查到……”
后面的话的确不好说出来,因为谁也没想到,本来就是个利益相争的案子,结果却是刘曜获得皇权的关键点。而刘固并非是为了银钱,而是为了他的主子。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必要隐瞒。更何况,现在当事人全都死了,怎么说,也都只能是这样了。
“让她出来。”刘曜扫了一圈院子里的人。
“……”毛鸿宾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人是绣衣使者,是他兄长来管辖的人。
但今日毛鸿茂并未在场,他只好又看向了羊献容。
羊献容抿了抿嘴角,刚想说话。却见到小妾玉芬竟然从羊家的一众仆从之中走了出来,她的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确也是个迷人的女人。
“小人玉芬,见过皇上。”她跪在了刘曜的身前。
“你倒是胆子大。”刘曜沉声说道,但却听不出是喜怒,也不似褒奖。
“奉命行事而已。”玉芬低着头。
“绣衣使者,早都应该不存在了,是不是?”刘曜的声音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