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客气了,晚辈不过举手之劳,乔公切莫挂怀。
只是吴郡距离此地尚有一些路程,如今这路上也未必就十分太平。甘兴霸此人睚眦必报,若有心报复,恐乔公也再难有还手之力吧!”
乔父一时语塞。
“晚辈本家也是吴郡,待战事一平便会启程回吴,晚辈与乔公一路,也可保护乔公一家平安,乔公也不必再担心锦帆贼作乱了。岂非美哉?”
好是好,但他凭什么啊?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长女。
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将军美意,老朽实在愧领……”
孙权也不等乔父继续拒绝,语气十分坚定,“乔公乃是长辈,见识与才学皆是晚辈要效法之人,有幸能与乔公相识,小小心意还请乔公莫要推辞。”
威逼利诱的,还能怎么推辞。
乔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眼前这个少年或许也只是藏器待时。若真有凤鸣朝阳的那一日,恐天下也未必不能是他的。
他只能应下这份好意,“那便多谢将军了。”
孙权只是笑笑,准备送客。
乔玮走在了最后,离开营帐的脚步忽然一顿,她微微抬眼,眼眸中的神色明晦不辨,“其实,将军想要的东西,阿父不能给,但或许妾身能给。”
孙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你能给,给什么?”
“防略图。”
乔玮从怀里拿出一卷麻布,显然是旧衣服上撕下来的那种,看起来就十分粗糙,而麻布的一角,还有被烧毁的痕迹。
身后的乔父顿时大惊失色,“大乔!”
这是刘晔在乔父临走之时交给他的,“若是路上遭遇孙家军,或可以此物保住一家老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