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众人面面相觑,究竟是何事能同时惊动江淮这几大家族?
几人又揣测了各种谋划论,最后倒是沈自轸语气清浅地道:
“女儿家结伴出游,有何可揣测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俱是沉默。
好像她们这一行的确没有家中儿郎跟随,亦无长辈随行。
众人罢了罢手,都道是近期事务太多,将他们绕进去了,才将浅显的事往复杂了去看。
沈自轸正欲抬步往前走,却听得商行司主司章自鑫提到一件趣事。
“前日里,因着张氏铁矿之事,我去了一趟白府,正巧遇上老爷子在家训孙子。”
“白老爷子精神头还真足。”
“我搁旁边听了半晌,却原来老爷子是看上了窦家的孙女,但家里几个孙子都不争气,他左右琢磨了半天,硬是找不到半点可夸之处。”
“所以刻意将几人全都招回来挨训。”
“几个小子全是一脸的莫名,还有一个看样子觉还没醒,就跟着一同挨骂。”
章自鑫说到这,一旁几人不由失笑。
听到这,沈自轸缓了缓脚下的步子,似不经意般问道:
“窦氏哪个孙女?”
“还能是哪个,如今不就只剩个二姑娘了么?”
“她如今接了窦氏商行的掌印,倒是个厉害的。”
章自鑫与不少商贾打过交道,看人极准。
“这二姑娘有手腕有胆量,倒与那些娇娇女不太一样。”
“万象许多人对她的印象都很不错。”
“听闻人家丫头还未议亲,便上赶着往窦氏攀交情。”
沈自轸这才想起,阿笙此前玩笑般的话。
“我院里如今可挂满了帝京儿郎的画像,任我挑选。”
许是她的话太过骄傲,念起时,沈自轸还是不由失笑。
众人此时聊得正欢,并未注意到沈自轸转瞬即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