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阿笙治理不当,才让窦知进钻了空子,她的能力不足以再做商行的少东家。”
安氏抿着唇听完她的话,从前她倒是瞎了眼,没看出跟前这个人的野心。
“她的掌印是盛康给的,要不,你现在将老头子叫起来,让他改口?”
安氏这话让傅荣华沉了神色。
“母亲,如今升平还在刑庭,阿笙却忙着查什么江淮的账,她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救升平。”
江淮的账是窦氏受害的证据,阿笙当然要首要将其弄明白,但显然傅荣华此刻根本听不进去这些。
“如果,她不将掌印交出,那两日后,我们远胜便也没办法替他父亲尽孝扶灵。”
“父亲的棺便就这么停着吧。”
长者过世,皆须由家中男丁扶灵,这是礼制。
傅荣华这是以此为要挟,要让阿笙让出掌印。
如今窦府之内的男丁便唯剩窦远胜与尚在刑庭的窦升平了。
“母亲。”
窦远胜唤了唤傅荣华,欲阻止她再说下去,却未得来她的回应。
安氏听闻她这番言论,抿紧了嘴唇,愤怒地看着从前那个乖顺的儿媳,此刻却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大舅母要掌印,与我要便是,何苦来气祖母。”
众人回首,便见阿笙自庭外走入,此刻下起了微雨,她的身上还沾着湿气。
“笙笙。”
阿笙安抚似朝安氏笑了笑,而后看向傅荣华。
“商行的掌印是祖父交于我的,我自然不能就这般给你。”
听完这话,傅荣华嗤笑了一声,还未开口,便听阿笙继续道:
“但我可以将粮行拿给你。”
这话让傅荣华微微愣了愣,窦氏家业大半在粮行,两府为此争夺多年,如今阿笙就这般说给就给了?
“你,当真愿意将粮行交出?”
阿笙点了点头,故作为难的模样。
“只要两日后,祖父出殡没有任何差错,我可以将粮行交给你。”
得了她这话,傅荣华的神色方才缓了缓,就连语气都松了一些。
“听闻中枢中承沈大人那日陪你守了一日的灵。”
“你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这些抛头露面的事,便不该沾染了……”
傅荣华这好听的话还未说完,便听阿笙道:
“但我有一个要求。”
阿笙抬眸看向傅荣华,“我要分府而立,从此你我两府,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