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毫不客气道:“这话可是大人说的,别到时候找你去拿,你推三阻四。”
“能伺候公子,是下官的福分,蝉衣姑娘尽管来拿就是。”拿得越多,牵扯越多,他的仕途也会越来越顺遂,到手的钱也会越来越多。张伯山虚虚看几眼陈韶,心下对她的惧怕不知不觉间也淡了两分:“不知公子可还有其他事吩咐?”
“先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安排的那些衙役。”陈韶道。
张伯山一一说了。
陈韶问:“你安排了,他们也去了,但他们有没有按你的安排做事?”
张伯山道:“下官一会儿就安排人去巡查。”
陈韶:“你很忙吗?”
张伯山没有料到她才要了银子,就这样翻脸不认人,惶恐地揖着手,规矩道:“下官一会儿就去。”
陈韶‘嗯’一声,提醒道:“虽是以防万一,但也需时时警惕。张大人去看时,不妨跟那些衙役都说一声,谁看管的村子出了事,我就要唯谁是问。”
张伯山连连应是。
看他并不怎么上心,陈韶漫不经心道:“常言上行下效,虽然守镇守村的是衙役,但出了事,想必也与张大人平日的散漫脱不了干系。是以,张大人巡查的时候最好多上上心,否则真出了事,第一个受罚的必定是张大人。”
看他还想狡辩,陈韶淡声道:“前五起杀人案,如果不是我来了,张大人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才开始查?”
张伯山霎时哑口无言。
陈韶起身,“张大人已经有渎职罪在身,再犯一次,这个太守之位,我看也该换个人了。”
张伯山吓得赶紧跪到地上求饶,“公子开恩,下官这就去巡查,一定好好巡查,绝不让凶手再次犯案。”
陈韶转身往里屋去了。
张伯山跪了好一会儿,才失魂落魄地站起来。等鲍承乐将马准备好,将银子也送过来,他才跟着一起出来了。
待离乘风院远些后,他停住脚步,面色晦暗地将拜帖扔给他,“拿去还给高汉,告诉他,本官为帮他递这拜帖,差些让陈六公子给贬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