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兴磨磨蹭蹭地答道:“她跟薛家人一样。”
陈韶继续逼问:“她跟薛家人一样,关你什么事?”
陶明突兀地质问道:“你说她跟薛家人一样的意思是,你杀不了薛家人,所以就杀了她?”
史兴看他一眼,答道:“是。”
陈韶也看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道:“你说她跟薛家人一样自私冷漠,那我问你,他们抢你为你爹娘准备的鸡鸭鱼肉时,你有没有站出来阻止?他们羞辱你爹娘,让你爹娘去住驴栏,你有没有站出来反抗?”
史兴木然道:“他们威胁我。”
陈韶诘问:“因为他们威胁你,所以你就任由他们抢了你爹娘的包裹,让你爹娘没钱、没粮,甚至没有一滴水的走回了通望县?”
人群又一次哗然。
哗然声中,不少人质疑:“郡城到通望县有好几百里路,这要怎么走回去?”
李天流又要夺惊堂木,被陈韶按住了。由着他们议论了一会儿,她才松开手。在使气的李天流拍着惊堂木,堂中之人逐渐安静下来后,陈韶开口:“你爹、你娘回到通望县病倒后,你有回去看望过吗?”
史兴麻木道:“没有。”
“为什么?”陈韶问,“又因为他们威胁你?”
史兴不说话。
陈韶不再追问,而是继续下一个问题:“元和六年九月十九,是你第二次犯案,杀的是周公村二十九岁的杨红九。为何杀她,也是泄恨?”
史兴答道:“是。”
陈韶追问:“这次是泄谁的恨?”
史兴支吾道:“薛家。”
陈韶:“薛家又做了什么?”
史兴指尖微微蜷起,神色难掩憎恨地说道:“薛美兰与太学山长高汉苟且。”
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