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在场的人仿佛看到了民众穿戴着首饰细软,纷纷张皇跑出,但却被四面八方汇集来的暴徒给包围——
当即各种尖叫、惨鸣、呐喊、咒骂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甚至有血腥和暴力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城令跟柳老爷此时寒意侵体,僵在那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们本以为她打算给他们讲一个玄幻故事洗洗脑,哪知道她却是讲了一个恐怖故事给他们惊惊魂!
“你、你哪编的荒唐故事!”城令勃然大怒。
徐山山意态悠然,腔调散漫:“荒唐吗?倘若按照眼下的情况继续恶劣发展下去,城令觉得它不可能发生吗?”
城令一下被问住了。
他为官多年,一级一级调令,从低做到高,也不知见识过多少穷山恶水出歹徒的事情。
确实,照这趋势走下去,饥民为了活下去,说不准真就暴乱了!
城令忽然有些绷不住了:“你刚才、刚才不是说要献计吗?说来听听吧。”
徐山山身为大国师,学过很多东西,岁月悠寂,像权谋与国策之类的,她不用,但并不代表她不会。
毕竟她开了天眼,算无遗策,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又何必跟人耍心计呢。
可现在她修为尚未恢复至巅峰,再加上这一具“天残”身躯的梏桎,无法随心所欲。
“其实江陵城并非无粮,只是粮食被各大富绅商铺留着囤积居奇,用来抬高粮价,大发国难财。”
“这点本官也知晓,可却没办法,本官都以利益诱之,打算将他们善举刻入墓碑,但他们只顾眼前利益,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其实想破局并不难,但这需要城令与柳家共同联手。”
城令与柳老爷相视一眼。
“什么意思?”
她悠悠道:“抬高粮价,将江陵城的粮价升至全国最高。”
“为什么?”城令皱紧眉头:“这么做岂不让本就困难的百姓愈发雪上加霜了?”
到那时,遍野饿殍,那他成什么人了?该死狗官?
“自然不会,城令可以下令开放城门,收容所有难民入城统一发放赈灾粮,暂时吊着命就行。”
城令越听越离谱了:“简直在胡言乱语,城中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人,到时候必起事非争端。”
跟城令建议完,徐山山又对柳老爷道:“而柳家届时则与奸商一道同流合污,他们涨多少,你就涨多少,混入其中,与他们友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