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一步挡在了封言跟黎袅袅身前,她偏过脸,眸如注光,一下将封言跟黎袅袅慌乱的神智给定住了。
“别让他回去,将人带上来。”徐山山吩咐道。
封言的心“咯噔”了一下,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叫人将黎府来报信的下人抓了上来。
那个下人被抓住时,一直在挣扎,嘴里不断地叫唤着。
“这是在做什么?封护院,你快叫他们放开我啊。”
徐山山没让封言跟黎袅袅靠近,她径直走到对方面前:“将他压下。”
护卫臂间用力,那个下人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仰起头来,目光恐惧又诡异地盯着徐山山。
而她则伸手在他的头顶处一探,随即,准确无误地拔出一根细长的针。
那针如发丝,若非此时光线充足,折射出一道亮光,打一眼看过去却很难察觉到它的存在。
黎袅袅倒吸一口气,捂住嘴巴的惊呼,瞪大眼睛。
封言与船上的人也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傻了的樊白就像一只安静的忠犬跟在徐山山身后亦步亦趋,用一双懵懂不解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而那个下人在针被徐山山拔出之后,人就失去了表情,两眼无神泛灰,脑袋一歪,就像被抽掉魂魄。
封言紧声道:“他怎么了?死了?”
徐山山将针用符纸包上,揣入袖兜内:“他没死,但也不算活着,他被人制成了人形傀,至此再无自身意志,只会听令行事。”
“什么时候的事……”
“时日必是不短了,而且据我推断黎府想必不止他一个人形傀。”
“难怪、难怪了,我先前便奇怪,我黎府为何会被人搜出那些造反的信函,还有那些罪证人证,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被人制成了人形傀,所以才会有这一场猝不及防的背叛。”
封言痛恨地一拳捶在桅杆上。
黎袅袅现在却担心起府上的亲人:“那我们该怎么找出这些人傀,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难不成将每一个人都拉来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