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观其眼神如兽,凶冷闪烁,心底犯怵,不由得退后一步。
“我?怎么帮?”
要不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们这些人在徐山山面前乖得像个孙子似的,即便口服心不服,但至少从不敢将猖獗狰狞的面目显露出来。
可一旦遇上露怯好欺负者,他们却不会客气了。
“你为人如此良善,定不会瞧着咱们这些人白白去送死的对吧,我们试过了,可仍旧是猜不出哪一条是生路,不如你帮我们求一求徐高人,求她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这人言辞恳切,却一下将“火源”燃烧到了南宫玉干净的衣摆处,他们眼底幽幽闪烁的恶源,是来自于祸水东引。
有些人知道自己本领不强,极易被同伴舍弃成为炮灰,是以他们必须先找一个替死鬼,转移视线。
果然,经他这么一鼓吹宣扬,所有人的视线一下都焦点在了南宫玉的身上。
南宫玉面露难色,他余光瞥向徐山山:“她不会听我的。”
“公子,你当真忍心看着我们这么多的人去死吗?”
这些人别的本事不行,但道德绑架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南宫玉如同被他们架在火上炙烤,他们看似可怜哀求,纷纷围拢上来,而南宫玉则被逼得节节后退。
“我、我……”
见他吞吞吐吐,含糊其辞,却是始终不肯应允。
明明他与那徐山山关系密切,即便此刻有些什么矛盾隔阂,但仍有旧情在,可他偏偏不肯为了他们去求情,那他先前那一番救世主的作派岂不就是在那里惺惺作态?
“原来你也不过就是在嘴上仁慈罢了。”
他们的眼神徒然间就变了,面由心生,从被挑起希望,到失败后的怀疑,又从怀疑到如今求救绝望,他们内心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再无光明。
南宫玉一滞。
这些人说得对,他的确也只是嘴上仁慈罢了。
他不像黎袅袅,并不是什么天真无邪、认为这世上全都是好人的纯善之人,他一直将自己藏着掖着,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只是不敢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