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街道歉,还要连道三日,纪青梧也没有了先前的恭敬态度。
有些人,你给他几分面子,他就要开染坊。
她冷冷地道:“严大人。”
“您想要道歉也可以,只是您孙子的伤势和道歉的程度不匹配,要不我再卸了条胳膊,或打折他一条腿,我道歉也会更诚心些。”
严丙听得瑟瑟发抖,严御史气得胡子都吹的抖起来。
“乔老大人,您听听您外孙女这无礼的话......”
纪青梧挑眉,阻止道:“严大人慎言,如您所说,我们只是借了此地议事,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我外祖父无关。”
乔老大人眼观鼻,鼻观心,果然没应声。
啾啾没见过阿娘如此厉色,她年纪虽小,也知道道歉这事儿丢人,她委屈地道:“不是我,不是我,阿娘,我没打他。”
纪青梧再不管他们是何脸色,疼惜地搂着小丫头。
“娘相信你。”
严御史高声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上书房的小太监过去拉架时,就是你骑在我孙子身上,挠他的脸。”
啾啾本想讲义气到底,但她不能让阿娘跟着她丢人。
她站出来道:“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哥哥打的他。”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啾啾指着严丙,凶巴巴地道:“你自己说,是谁把你推到台阶下边的!”
严御史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追着问道:“好啊,你还有帮凶,阿丙,你说另一个人是谁?”
见小孙子唯唯诺诺,他鼓励道:“阿丙,不要怕权贵,祖父给你做主。”
“袁.....”严丙小声哼哼着。
众人都没有听清。
“袁家的?”严御史这把年纪,耳力还不错,他飞快地猜出是哪家,带着兴色问道:“是不是城南的袁家?”
城南袁家是纪家的姻亲,纪老太太和袁家的老夫人正是亲姐妹,拔出萝卜带出泥,两家一块儿更好。
看到严丙垂着头,又不敢说话了,严御史心急地催着。
“快说!”
“是元......珩殿下。”说完后,严丙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