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音神情尴尬,没想到是这么私密难开口的问题,一时不知要不要回答。
对于她的反应,纪青梧并不意外。
她眼神清亮地保证道:“王妃尽可放心,我是医者,一切都是为了您的病症,请您一定要对我说实话,我们今日的谈话,绝对不会被第三人知晓。”
陶婉音的声音很轻地道:“是有过出血,大概是大半年以前,可就那一次,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纪青梧说出自己的诊断:“是带下病。”
带下病?
陶婉音曾有耳闻,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病症,不洁的女子才会染上。
她脸色更加发白地问道:“这可是秦楼楚馆的那些妓子,得的那种脏病?”
纪青梧立马摇摇头,解释道:“这病不是那种花柳病,在成婚妇人身上也属常见,只是......”
“只是什么?”陶婉音紧张地追问。
要是真的得了脏病,她不如跳河死了算了。
她是阁老之女,从小饱读诗书又循规蹈矩,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保持克己复礼,明心明性。
这种污遭的病症为何会找上她?
纪青梧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道:“应不是你的问题,女子患上此病症多半是因为房事不洁,很大可能是......”
陶婉音端坐着的背,一下子就垮了。
竟,竟是......
这话根本不必说完整。
陶婉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洁身自爱又恪守规矩,问题定然出现在风流成性的永王身上。
妾室一房一房地抬进门,她本以为这就是对她这个正妃极大的羞辱。
可真正的羞辱,都不如得知这个病症后的万分之一。
把不知道在哪个女人身上染到的病,过到她的身子之中,令她承受病痛的折磨,一度让她以为是自己身体病弱。
王爷还说她心眼狭窄,没有容人之量,才会一直病秧秧的,她为这事儿,没少受委屈。
见永王妃痛心疾首,捂着心口喘息的样子。
纪青梧虽不忍心,但还是要把话说个清楚。
“王妃,这病症多半是因为枕边人之故,只是,王妃大婚后未能有孕也是因为此病症,母体受损,影响了胎儿孕育。”
“王妃之前下身出现异常出血之兆,不是月事不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