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瞅着小老头的背:“爷爷,你可不能偏心啊!乔乔的是一整床草席,又细密又扎实,轮到我们就只有一米宽!”
而且编得明显比乔乔的稀疏轻薄。
乔乔的如果叫密不透风,他们的那都稀疏的能见光影了,而且还薄,还窄,铺在床上也就够一个人躺着别翻身的……
哼,不躺!
“我们就用老粗布!”
“这能怪我吗?”小老头也振振有词:“你就割那么两捧蔺草,早些不说这里还有,我还当咱村里就那么多呢!抠搜搜勉勉强强才编好了几床,我不费脑子啊?你还不乐意了……”
宋檀:……
“我不管!”她开始不讲道理了:“反正这里有这么多草,又是我发现的好地方,你得先给我再编一床好的。”
宋有德不太情愿:“给你们几个一人再编一床,夏天都要过去了,挣钱都赶不上了……”
这不,马上就7月了,一天不停的干也就只够编一床大的,时间多紧啊!
宋檀张张嘴,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宋有德突然又振奋起来:
“不过也不慌,原先跟我打牌的那几个,编草席编竹筐都有一把好手艺的——哎,竹席要不要?一起编了吧?”
“回头我把他们叫家里来,草分给他们,编一床席,我给给多少钱……”
给多少钱呢?
宋有德想起给钱又舍不得。
可老伙计,给10块钱不大好,太便宜了没人好好干。
可给多了,万一草席就卖三十五十的,他挣个啥?
宋檀:……看得出来,资本家的潜质看来是铭刻在老宋家骨血上的。
她放心的笑了起来:“都编,都编,爷爷你先别想这么多,赶紧的,回去吃早饭吧!顺便叫人。”
“不然等会儿太阳出来了,活都不好干了。”
“对!”
小老头瞬间忘记刚才盘算的价格,这会儿又自顾自琢磨着:“割草最低得五六个人,洼地不好干活。”
“我跟你爸负责运。哦对,还得再请两个人帮忙给我噼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