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真对不住,无论如何这银子你都得拿着,否则我心不安。”
李平一脸愧疚地将银子塞给陈寡妇,铸炮事项都安排好了,李平也有空闲时间,偶尔也帮着陈寡妇割割猪草。
结果不知道割了什么草料,几头牲畜吃下后,当天就发病,晚上就挂了三头,剩下的几头勉强撑着,却也奄奄一息。
眼神不好就算了,还不懂草本植物,这下好心办了坏事,这牲畜可是陈寡妇的谋生之道呀,自己无疑是断人财路。
李平心中自嘲着。
“嗨!几头牲畜就算长肥了,连骨头带肉也不值三十五两银子,阿平你这……”
陈寡妇百般推辞,见李平脸色不大好,惶恐地接下银子,看着远去萧瑟的背影,陈寡妇低声感叹:“哎……平哥儿菩萨心肠,可惜以后再也不会帮我割猪草了。”
正是春风得意时,遭受这样的打击,让李平心情沉重,自己穿越而来,事事办得妥当,料事如神,却在草本植物上摔了个满怀。
没去矿场,李平干脆看起了《食货志》缓解情绪,历代食货志分别记述了田制、户口、赋役、漕运、仓库、钱法、盐法、杂税、矿冶、市籴。
除了《资治通鉴》张镇孙要求李平读的第二本书就是《食货志》从汉到清修订成册,可这古书的版制看起来还是很费劲,看了一会,眼球就发痛。
李平按后世的眼保健操揉了揉,做完一整套这才走出屋子,所幸张老秀才给自己两個月时间看书,否则那本《食货志》真看不完。
恰巧碰上蒙学下课,徐宏才拍着身上的粉尘,凑到李平跟前,犹豫了一阵子,才鼓起勇气阐述自己的情况。
“平哥儿,有件事……”
二人相处时间长了,徐宏才也不再客气,直接和村里人一样更换了称呼。
听他说完,李平毫不犹豫地掏出剩余的二十两银子,铸炮分银时,他多拿五两。
原来是徐秀才家中出了事,急需用钱,于是他便找到李平,看看能不能提前预付工资。
“徐大秀才,你一下子欠我这么多债,打算赖上我啦?”李平打趣笑着,手伸到腰包里,恍然心神一动:“这样如何。”
“我这正好有件差事,最适合你,你帮我抄书,我算你额外工钱,千字一钱。”
“抄书?”
听完李平的要求,徐宏才愣怔了一会,随即心中大喜,小事一桩,抄书既能练书法也能有钱赚,简直双赢。
这报酬计价……还是头一次听说,每按一千字来算,千字一钱,一百两就是以万字论述了,啧啧啧。
“不过字体可不能像怀素一样狂草,得能看清,否则可不算工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