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有些意外,应雪儿身上的麻风基本痊愈了,只是还留下一些瘢痕,可她又为何和一群麻风病患者混在一起。
“你胡说什么,我……还是清白女儿家!”
应雪儿跺着脚羞愤喊着。
“好好!清白的女儿家,你又为何跟我脚下这些麻风女混在一起呢?”李平边说着一边脚下用力一踩,应梅儿疼得惨呼。
“我为何要说?”
应雪儿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郎。
“我相信你们会说的,因为我们的手段很残忍,就和之前那伙子说一样,你们死了我们也不会放过,我们会掘坟挖骨,然后放在烈日暴晒,来回鞭尸。”
李平说得很轻松:“鞭尸解气了,我们扔进炉火里当柴火,这里的炉火铁都能烧化,别说人了,最后再把你们的骨灰和炭灰洒在田地里……”
“闭嘴!”
应雪儿胸脯剧烈起伏着,眸里含着泪水,这是在明显不过的威胁。人们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死后要遭这样的待遇,没人能泰然处之。
李平耸了耸肩:“你别以为官府会认我们有罪,杀死一群患麻风病的妖女,县老爷还是豪绅们可不会说一句,反而会称赞。”
这句可不是李平虚声恫吓,他相信以知县魏忠的性子,杀了一群麻风女可不会当成命案处理,甚至不会立案。
“你们丢了性命,你们家人未必能保住性命,傻姑娘!我给你时间考虑……”
李平没兴趣拖延下去,再凌厉问道:“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到永清镇卖疯的。”
应雪儿泪珠在眼眶打转,开始低声阐述……
从化县,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河道口,就在拐角那里驻扎着钞关兵丁营地,各船舵手用着方言高声来回叫骂。
这里是钞关设在从化县的一座关口,在小镇关口营地,一人负手观察着出入关卡船帆,另一人微躬着身子伺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