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回道:“是挺舍不得的。”
“不说这个了”,凌曦摇摇头,转身拉着时宜的手,说道:“说说你吧,这次你应当在清河待不了多久就要去中州了,可做好准备了?”
时宜知晓凌曦说的不是准备嫁给刘子行这件事情,而是准备好中州即将发生的动乱。
时宜的神色很平静,仿佛对自己即将遭遇的事情没有任何害怕和彷徨。
改天换地这样大的事情,对她来说,和出了趟门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的,姐姐,你放心,我不怕,而且,不是有你在吗?”
凌曦笑了,手指轻轻的扣了一下她的头,不像是斥责,倒像是宠溺:“你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时宜浅笑,她有阿爹阿娘,还有师父和各位师兄师姐,更重要的,还有一个很疼爱她的姐姐。
有这些人在她心里支持着她,她没什么好害怕的。
三日后,马车回到了清河郡。
而此时漼广却并不在清河,依旧在中州城里。
他是太傅,举足轻重,更何况在小皇帝被囚禁时戚真真依旧需要漼广的存在来压下其他蠢蠢欲动的臣子。
漼氏时宜这一房,这几个月有漼广在,彻底把其他几房的狼子野心给压下去了。
在清河郡大半个月后,时宜就要前往中州城待嫁。
凌曦也要跟着一起去,临行前,她让一直保护她的五千王军留在了清河郡。
她此去中州城,一开始,定是要被戚真真给关押起来的。
既如此,何必让这五千人白白的送了性命,不值得。
中州城此时已经要入冬,空气已经变凉。
一入中州城,马车就去了中州城里漼府的府邸。
漼广早已经在府中等着他们了,确切的说,是在等着凌曦这个人。
两人见了面,漼广就让其他人出去了,房间里唯有凌曦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