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兵欢天喜地地跑前面去帮忙了。
只是他这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过了半天,就腰痛屁股痛,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了,说要回家歇会儿,一拍屁股跑掉就再不回来了。
弄的包玉芹又急又气,追回家去揪着耳朵把人拎回来,不干活也都老实在旁边呆着。
我也不理会她们母子的官司,只缩在后屋读书看报。
可只清闲了不到一天,就接到了战俊妮打来的电话。
她提醒我还有三天就三十了,这饭再不吃,可就得奔下年去了。
这都催上了,不好再拖延下去。
我就说前两天确实忙,倒不出功夫,这才刚闲下来点,择日不如撞日,这饭就今天吃吧。
战俊妮当即同意,让我去干休所接她一趟。
我简单收拾,跟麻大姑和包玉芹交代了一声,便开车前往干休所。
到了地头,战俊妮已经等在道口。
她一改每次都是素面朝天护士服的打扮,做了头发化了妆,戴了耳环项链,穿着束了腰身的呢子大衣,手上挎着小坤包,显得时尚且气质不俗,很有种脱胎换骨的味道。
等她上了车,我就说:“战女士,你这收拾得挺正式啊,吃顿饭不至于这么隆重吧。”
战俊妮极有风情的用眼稍挑了我一眼,“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我要跟着你混饭吃。请未来老板吃饭,那不得打扮打扮,显得重视吗?”
我笑道:“战女士,大家合伙,各显本事,我哪敢做你老板,真要论起来,我是打工的,你和邵公子是老板还差不多。”
战俊妮说:“周先生,你叫我俊妮,妮子,战寡妇都可以,千万别叫什么战女士。我泥腿子出身,护校毕业,还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当不得这么贵气的叫法。”
我说:“那你也别叫我周先生了,显得太外道,以后大家合伙做生意,那就都是自家人,你可以叫我大成子,也可以叫我成哥。”
战俊妮从善如流,“行啊,成哥,开车吧,地方我打电话订好了,到了就能开饭。”
“在哪儿,我给邵卫江打个电话,让他也来一起。”
“不用给他打,今天就我们两个,吃饭是一方面,有些事情还得仔细唠唠,他在场不方便。”
战俊妮态度很坚决,我也无所谓,就听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