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端木要走,董锵锵也跟着站起身:“我上次拜托你的事……你后来去了么?”
“什么事?”端木冷不丁被问得有些含糊。
“我有个朋友911时在纽约……双子塔……”
“哦,想起来了。”端木恍然大悟,“那现场我去看了,四周还被警方封锁着,不能进,隔着铁丝网只能看见一片深坑,坑旁边的教堂外墙上挂满了各种吊唁品,但其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拍了拍董锵锵的肩膀,“先走了。”
临下楼梯前,端木忽然顿住脚步,抬头问站在门边的董锵锵:“那个老白后来什么情况?”
“人没事儿,已经回来了。”董锵锵轻声答道。他知道端木看不上老白,所以整晚只字未提老白的遭遇,见端木忽然提及,猛地想起自己为了凑老白的赎金还跟端木借了5000马克,忙道,“你借我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等我能打工了……”
“不是钱的事。”端木不耐烦地摆手拦话道,“我就想再告诉你一次,那人人头次,跟他走太近你小心惹火烧身。”
董锵锵心道要是让端木知道老白以后可能会住自己楼下,估计他以后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当下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端木扬了扬皮手套,晃晃悠悠地下了楼,没过多久,楼外响起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又过了几秒,轰鸣声渐渐远去。
由于预科放假和伤没痊愈无法打工,董锵锵只能每天窝在家里看书。他除了把曲珊的德国政治课笔记重新复习了一遍,同时开始第二次看端木之前发给他的各种研究报告和工具书,特别是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他没想过自己以后是否会像端木一样做股票投资,但多看书总是没错的。
转过周,端木去法兰克福找了在圣基茨开公司的代办机构。老白则在处理完慕尼黑的事后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汉诺威,租下了董锵锵所在小楼的一层。虽然董锵锵没有细问,但老白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