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旅里人来人往,尤其是夜里,出出进进的人太多,噪声也大,看书效果不理想,晚上的睡眠质量也不高。而且这学期我报的科目多,出差太多终归不好。”董锵锵耐心解释道。
“青旅看书效果不好,那你就更该去我那看啊。看累了咱俩正好还能聊聊客户和报告。说起报告,你5月的报告让我很失望,太平庸了。上个月的稍微有那么点儿起色。哎,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客户的评价。”
听出端木的不愿意,董锵锵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坚持,端木听完没再说什么,车内只有安妮塔不时的轻声莺语。
车子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驰,拐了几个弯后终于停到一栋没亮着几盏灯的楼房前,熄了火,三人站在楼门口处抽烟。借着路边忽明忽暗的灯光,董锵锵注意到外墙上喷满了各式涂鸦,不远处还有吆五喝六的人影晃动,似乎正在墙上辛勤作画,而车后方的墙角处传来一阵不规律的、悉悉索索的流水声,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有醉酒的男人正在辛勤灌溉。
端木殷勤地把安妮塔送进了楼门口,在董锵锵瞠目结舌的目光中竟然还和安妮塔来了个吻面礼和吻手礼,见安妮塔作势要和自己如法炮制,董锵锵一个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张开双臂就是一个熊抱,把安妮塔拥在怀中,只觉胸前一片弹软,赶忙放手退后,一边道别一边拉开车门横在自己和安妮塔中间。
在端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安妮塔款款走进了楼。
车子往端木家的方向驶去。
“说起来这个安妮塔也是个苦命人,从来都完不成指标,所以才喜欢呆在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万福就是因为这个成了她的避风港。”
端木没头没尾冷不丁的介绍让董锵锵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他明天不参会的事还没结论,怎么突然又冒出来安妮塔的话题?就在他决定重新把话题引回去时,端木给出了回答。
“你回去真是为了学习?”端木似乎不信。
“不然考试不过对我有什么好处?”董锵锵的反问颇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