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起范书雨,枫叶神色一怔,而后翘着嘴角,语气多了几分解气。
“你说她啊,一大早就被她那个爹领回去了,你是不知道,她吓疯了呀,想来一时半会不会再来咱们国公府了,苍天大老爷真是开眼,我们这些贱命牛马终于能喘口气了!”
“疯了?!”柳絮微微一震。
枫叶点点头道:“对啊,你不知晓么,她的丫鬟昨夜落水死了,她被发现晕在水榭里,被人搀回去,迎面撞见她的那条恶犬被人生生扒了皮吊在屋门口,当场吓的胡言乱语了,大夫人命了人追查凶手呢,不过瞧样子多半是没下文了。”
“什...什么....”
她听得一阵瞠目结舌。
枫叶见她神色怔愣,笑着捏了捏她的手道,“这也算替你出了一口恶气了,我听闻昨夜范大姑娘不还因为她那条见人就咬的狗为难你么,这下可是遭报应了!”
柳絮慌忙垂下眼帘,心绪复杂。
先前桂枝的事可以算是巧合,那这两件事又算什么?
若说云淮川真是替她出了这口恶气,该高兴才对,可为何她却心慌的厉害呢....
三番五次的出手帮自己,云淮川他到底想要从她那得到什么?
柳絮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
辞别了枫叶后,她同玉儿回到了院子,昨夜云老太太赏赐下来的布匹和珠钗都还堆在桌上。
玉儿说她昨夜未回来,这些她都不敢动。
柳絮让她挑了几块心仪的首饰和布匹,而后自己又选出几样花色好的布匹和珠钗,等过几日空了,出府拿出去给妹妹柳欢送去,她马上要及笄了,得添置些女儿家用的东西。
剩下的则都被她锁进了木盒与衣箧里,等存着往后一并当去换了银子,贴补柳欢的药钱。
收拾好东西,见她心神不宁的坐在窗边出神,玉儿以为她还在为昨夜差点溺水的事感到后怕,随即从花篮子里将幼兔福福抱了出来,笑着塞进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