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贞最先反应过来,抬手指着那绣娘的鼻子,大声骂道。
“姑母,这位绣娘可是祖母命了陆嬷嬷请来的。”
云淮川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你说她胡说八道,难不成你是觉得祖母也偏帮着别人了?”
“你......!”
云贞气的大怒不已,一旁看热闹的范氏不嫌事大,又让自己的丫鬟去外头请了一位绣娘进来,也看了那枚布包,谁知这位绣娘也说这枚布包上的绣法和图样并非京中常见,而是麟州一带特有的绣法和图样。
这时,原本还十分嚣张得意的听荷顿时心中咯噔一下,方才她只顾着栽赃那两个贱人,忘了那布包是她从麟州带来的.......
而躺在榻上的安君颜此时更是慌了神,又疼又怕,脸上和身上全是冷汗。
“母亲.....这.....”
云贞不甘心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云老太太迎面一耳光生生堵了回去。
众人神色微微一变,听荷更是被那一声脆响吓瘫在地上。
云贞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愠怒的老人,声音颤抖,“母亲.....您居然打我.....您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打我!”
“打你是想让你清醒清醒!事实都摆在你跟前了,你不想着为你女儿讨回公道,反而还想一个劲想污蔑别人!”
云老太太气的从圈椅中起了身,脸色差到了极点:“老婆子被你们牵着鼻子,差点就冤枉了好人,这东西分明是你们麟州独有的,难不成柳姨娘和她的丫鬟还能特地去麟州买回来,陷害了你们不成?!”
这句话一说出来,云贞瞬间惨白了脸色。
正当气氛冷凝之际,忽然一阵低笑声传来——
“莫非这一切都是姑母和表妹自导自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