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亲要是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祖孙二人相视一笑,对于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有了新的安排,气氛自然融洽又温馨,反而此刻在西跨院中,王宿和项氏夫妇则经历着来自裴子谡的重压。
“她说了不嫁吗?”
“是。”
裴子谡的脸色凝重,长兄王宿的回答也很干脆。
表嫂项氏在一旁看得都有些心惊胆战,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裴家表弟深不可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抽刀相向”了,因此警惕的很。
扬了扬嗓子,就看着那裴子谡劝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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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人虽小,但是心思却深,她说出这些顾虑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当初给她订下淳王世子那门亲事的时候,就是想着淳王妃入府十年才生了世子,她在子嗣上艰难些也能对阿念多包容些,这才应下的,可没想到后面出了这档子事。”
“阿念的亲事再议,本就复杂,一则是外头人都知道她久病多年,二则是退亲后娘家二妹替嫁的名声终归是不好听的,所以表弟,这婚姻大事确实不是你一人所请就能答应下来的,你若真心爱护阿念,这事就算了吧。”
她开口,语气上都要缓和不少。
本来文渊侯府与汉州裴家就是多年交好的关系,没必要为了这么一桩酒桌上的“玩笑”请婚而给影响了,所以她也盼着此刻裴子谡酒醒了些,多想想各方的后果,再说其他。
表嫂项氏眼中满是真诚,裴子谡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波动,过了片刻后才开口说话,声音中透着些力透纸背的执拗。
“嫂嫂的话,我明白了,只一点,我既然敢开口向阿念表妹请婚,那这些事情就不会成为绊脚石,除非是表妹心有所属,亦或者是厌恶于我,否则,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诚意的。”
“子谡,强扭的瓜不甜,何必这样呢?”
“大表兄这话说的不对,我从军多年,向来只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事在人为,人定还可胜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