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们家的规矩还真是厉害,长辈说话,晚辈也能随意置喙了?”
“那我母亲刚刚说话的时候,大姑娘不也是插嘴了吗?那时候你怎么不说?”
张兴春和张云豪,不愧是两父子,狡辩起来,真是无人能敌!
就连姜怀山都险些要被他们俩给绕进去,结果旁边的姜时愿却淡定的喝着茶,虽一言不发,可她却成了让人不容忽视的存在。
只见她放下茶盏后,就对着那父子二人莞尔一笑,两人原本还有些泼皮无赖的劲儿在,此刻竟一下子有些说不出话来,略有痴缠的望向了姜时愿,她眸色一冷,继而就说道。
“四妹妹还在府中养伤,若是诸位不信,请她出来一见便可知真假,另外,这些日子祖母病着,我接替她老人家暂时代管家中事务,倒是从账本里头瞧出来了些不对劲,似乎只要是经手过二婶的事情,账目总有些对不上号,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从一家名为荣昌商号里头买进,这商号本事还真厉害,什么买卖都能做!”
荣昌商号,那就是他们张家的产业。
虽说当初为了北上西京城,他们已经处置了,可只要随便细究一下,这里头藏着的猫腻就很容易被发现。
因而此事说白了,无非就是二婶张氏借着商号的名义,暗中以婆家的钱输送了不少利益给娘家,所以张家这些年这么多人,其实也都是依附在姜家身上吸血的蚂蝗罢了。
这话一出,张家的人个个都哑口无言。
等再看向姜时愿的时候,对她的这份美貌就从痴迷变成了忌惮和害怕,生怕她下一句将这种心知肚明的秘密给捅破出来,那他们才真叫一个上门找打脸了!
姜怀山对这事一无所知,若不是今日女儿透露他只怕还要蒙在鼓里,因此新仇旧恨的加在一起,对于张家这门亲戚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行了,多余的难听话,我也懒得再说,老夫人入京是要投奔女儿也好,是要投奔外孙女也好,都与我姜家大房无关,若你们今日能安安静静地离开,那咱们这桩亲,为着孩子还勉强能认,但若是非要撕破脸面,那就闹吧,反正丢人现眼的也不是我们!”
姜怀山的话,彻底的让几人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