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这里商量着就把这事暂时给压了下去,外面对于宋世子被打的事情,甚少有人知道,因此淳王府内外都无什么动静,反而是另一边姜时槿可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安安静静地在娘家就养起了病。
她这次的举动之乖巧,让姜怀山和姜怀逸都以为她是不是痛改前非了,所以才会如此,因而该她有的一样不缺,甚至比从前还要照顾的仔细些,尤其是各种各样的药,海一样的送进槿芳院,就是想要让她早些把身体给养好。
姜时槿现在也知道自己再蹦达也无用,终归还是要把身体养好才有以后说话的权利,所以一边温顺地接受着姑姑对自己未来的所有打算,一边心里头暗暗的计划着,什么时候能够怀上孩子?
哪怕是付出一些腌臜的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就这样二人都在各自的家中养起了病,而这一养就是十来天。
与此同时,裴子谡等人所乘的船终于抵达了汉州,见到汉州的时候,姜时愿还是不免被这座威严肃穆的城池给震撼到,于是看了一眼身边的裴子谡就说道。
“难怪你们会觉得西京城是温柔乡,是富贵眼,如此瞧来确实是多了许多奢侈和蜚靡,在西京城可看不到汉州这样警惕和严肃的气氛。”
“西京城被四面保护着几十年了,都没有经历过战乱,自然是舒服太平的,但汉州不一样。南军虎视眈眈,依旧是不时地就会放出些烟雾弹来佯攻和进击,因此别说是我,就是他们二人也必须随时警惕,以防有人偷袭!此次等我们祭祖结束之后,他们二人就会被派往繁城,到时候我也会镇守在军中,而你,我会派足人手送你回西京城的,有母亲和你的家人陪着,日子倒也不难过,给我两三年的时间,我必定将此处的战乱给收拾妥当,然后回西京城陪你。”
听到裴子谡的话,姜时愿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眼前的这个男子算起来连二十都不到,但心里头装下的东西却沉甸甸的,很多时候她们在后宅里头纠结今日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而这些人,还有汉州城内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却要担心着还能不能见得到明日的太阳?吃得到明晚的热汤热饭。
一想到这个,姜时愿就觉得自己从前生活的实在是有些不食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