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但是你现在才打了胜仗,提这样的话,汉王会同意吗?西京城那边,只怕也不好搪塞过去的。”
理想归理想,现实还是很残酷的。
南唐的隐患没了,那么汉州和西京城之间的恩怨迟早要清算,汉王有裴子谡这样的大将在手,怎么可能会轻易同意他辞官隐退?
还有西京城也如此,权力固然束缚着他们,但同时也能保护着他们,震慑那些有别样心思的人,权力是最好的东西。
因此,姜时愿的顾虑也不奇怪。
“放心,我既然能隐退,自然也有法子保住你们,咱们一家人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便是,别的不必担忧。”
裴子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的话就是定心丸,姜时愿透过他的表情,隐约觉得夫君怕是提前做了些准备,所以才会这样肯定,因此她也跟着放心下来。
“行,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干涉了,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便是。”
夫妇二人对视一笑,难得的融洽。
暖灯下的姜时愿柔情的好似一汪水,裴子谡多少日子都是只能思念,如今人就在眼前,自然是把万千的思念都化作了交融的热情。
月亮遮了云,地上的人儿也跟着安了寝。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裴家的家宅中就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搬动着行李了,一箱箱的箱笼都运向了码头,此次回西京城,裴家用的是官船。
速度虽然慢些,但好在够大够平稳,这样孩子也不容易晕船。
裴子谡也早早的起身赶往汉王府,结果在门前却遇到了苏盛,顿了顿,上前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