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难得的透出温和来。
伸手抚摸上有些鼓起来的肚子,看得出来清欢公主对于这个孩子很是期待。
“真好,如此算下来,生产的日子和来姐儿觉哥儿也差不离多少,到时候我带着两个孩子来看望公主!”
“成啊,本公主日日待在府里,都无聊透了,你的那双儿女我可馋得很,都送来我瞧瞧才是。”
二人也好些日子没见了,但见面并不觉得有什么疏离的感觉,反而还因为孩子的事情,多了不少共同语言,裴子谡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话,只是眼神扫过公主府上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裴小将军是瞧出来这公主府有变化了?”
“末将不敢,只是有些好奇,不知程驸马是不是有事,听闻他许久都没在西京城出现了。”
听他这么一提起,姜时愿才反应过来。
是啊,公主怀胎,驸马却见不到,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结果清欢公主倒是淡定的很,眼波中甚至没有一点为难和痛苦,笑着就说道。
“本公主已经同驸马和离,人也送出西京城了,至于他是要去游山玩水,还是寻访故人,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这个本公主可管不了。”
“和离?公主您还怀有身孕呢,怎么会突然就和离?”
“怀有身孕又如何?这孩子本公主自会负责到底,可程登平却不在本公主的计划内了,这桩姻缘缘何理由,你们夫妇也是清楚的,他虽然不太知道背后的事情,但在府里也没有给过本公主一日的好脸色,我贵为大绥公主,手掌天下大权,进出要做多少决定,最后却沦落到要看他一个无名小卒的脸色,这不是笑话是什么?所以,本公主就与他和离了,送他走得远远的,日后也省得麻烦。”
清欢公主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语间皆是豪迈与释怀。
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一定也以为她说的是真话,可姜时愿的眼中却多了些心疼,她与公主相交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性,看似金刚不坏,但内心却很柔软。
能怀上这个孩子,也说明她对程驸马确实动了情,但却能舍了这份情而让他离开,这里面只怕还有很多不得不为的缘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