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你们不能进去,我家姑娘还在里头……”
“滚开,官差办案,任何人不得阻拦。”
谢澜刚刚收回手,房门砰的声被大力踹开。
眼见张婆子就要被凶神恶煞的官差推倒,心中一紧。
“嬷嬷小心。”
谢澜话刚落,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铁锤,脚尖一点。
见张婆子被铁锤扶住,谢澜刚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的屏风却被另一个官差一脚踹翻。
谢澜脸色一沉,“放肆,谁允你们闯进来打砸的!”
一身官差服侍的张秳原本有些心不在焉,闻声抬头。
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他竟不知玉石县还有如此绝色佳人。
花楼里的庸脂俗粉他看不上,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将这姑娘弄到手。
张秳心中打着不可告人的主意,疾言厉色道,“客栈里出了命案,这位姑娘却躲在房里迟迟不出来。
如此形迹可疑,本差爷怀疑你就是凶手,现在就跟我去衙门交代清楚为何要害人。”
谢澜无端被扣上凶手的罪名,柳氏并没有站出来维护半句。漠不关心地混在人群里看热闹。
张婆子心寒,又心疼谢澜摊上这么一个伪善的继母,只能自己挺身而出。
“差爷怎可随意胡言,我家姑娘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今天才到客栈里来投宿。
她方才不过是在房里洗漱更衣,路上累着了,动作难免慢了些。
怎的到差爷嘴里,就成了杀人凶手?”
张秳没想到一个低贱的婆子都敢质疑他,脸色阴沉,“是不是凶手,可不是由你这个老虔婆说了算。”
谢澜虽然不知张秳的心思,但他方才暗中打量的目光让她本能觉得不舒服。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岂会由一个小小的官差,将杀人的罪名按到头上。
“谁是凶手,莫非是由你说了算?我竟不知玉石县何时换了县令。
还是说,你一个小小的官差,权利竟然大过县令,可以随意越过县太爷,给老百姓定罪?”
张秳眼神阴鸷,原以为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随意恐吓几句就会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无助地哭求他饶命。
没想到竟是他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