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夫子的惩罚,没有人不怕。
弟子规也就罢了,不算长。罚抄十遍用不了多少时间。
可皇家书院的学规那可是厚厚的一本,里头包含整了整个书院的规章制度,起码有好几百条。
打完手心,再罚抄二十遍,那手还不知要肿成什么样了。
见没人说话了,丘夫子才板着脸对谢澜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既然你进了寒梅院,你就得按我的规定来上堂。
看到宣纸上的题了吗,我给你半个时辰,你把它做出来。”
这时代没有黑板,丘夫子只能用宣纸把算题写下来,再挂到墙面上供大家看。
谢澜视力极好,虽然坐得远,但仔细一些还是能看清宣纸上内容。
她随意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丘夫子迫不及待问,“看清了吗,若是看清了这就开始做吧。”
谢澜眨了眨眼,“若是做不出来呢,会不会被罚?”
丘夫子许是看出她不想做,手中的戒尺往桌面上一敲。
“怎么,不会做?不会做你刚才还不认真听,反而睡觉。
这么简单的题,你若是做不出来,弟子规和学规各罚抄三十遍。
还有手心,打二十戒尺。”
有不少人觉得谢澜不应该在课堂上睡觉,可又觉得丘夫子这惩罚太重了些。
有胆大的学子仗义执言,“夫子,您这题哪里简单了。别说我们,我看就连折桂院的学子都未必做得出来。
谢姑娘才进我们书院你就让她做这么难的题,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丘夫子吹胡子瞪眼,“为师自有分寸,无需你多言。
你有这功夫担心别人,不如好好琢磨琢磨这题应该怎么解答。
今天做不出这题的,通通都要惩罚。”
那学子脸色一变,哪里还有心思帮谢澜,急急忙忙开始做题。
谢澜不想做题,可相比惩罚,她只能不情不愿选择做题。
丘夫子出的算题对别人来说很难,可在谢澜这个现代灵魂来说,只是小儿科。
她只是随意看了看题目,拿起一支狼毫蘸了墨就开始在宣纸上演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