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心间泛酸的感觉了。
她之前也做过一个手工礼物送给别人,可那人只是非常嫌弃的看了一眼,说送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给他转账,还说她做得也很丑,真不知道是怎么有脸拿出手的。
所以她才会在宓奚看到那略显瑕疵的花篮时那么紧张,她害怕会让人瞧不起。
她很想哭,但她强忍住了,最后只在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
宓奚看着小狐狸逐渐展露笑颜,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心软得像一团棉花。
很快,在宫外调查的事也有了眉目。
那巡防营的侍卫确实行踪诡异,屡次买通门口的人给他放行,而后去西街上一个不起眼的店铺里买东西。
那店主翌日就被扣下了,问起他身上为何会有北疆的断魂散时,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最后带去地牢的受了两遍刑后才老实交代,说是当初一个穿着黑色兜帽的老头拿给他的,说这东西价值高,利润也高,于是他鬼迷心窍进了一大批这样的货。
他确实卖出了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买去做见不得人的事的,他有些害怕,害怕哪日东窗事发会牵连到他自己,本来想卖完这一批就收手走人,没想到还是栽了跟头。
其实若是他早点收手潜逃,宓奚想要抓到他或许还得好一段时日,他还能过上一段时日的逍遥日子。
可他偏偏存了侥幸心理,想再多赚点再收手。
人证物证皆在,次日陈御女就被带到了御书房。
不过数日,她便消瘦得十分厉害,整个人套在一件素净的淡绿宫裙里,头上只有一支素银簪子,与她从前那副风光亮丽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被侍卫绑着丢了进来,像是一块摇摇欲坠的破布。
宓奚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陈御女缓缓抬头,她被窗棂透进来的刺得睁不开眼。
“朕叫你来,是想在你临死前问问,到底为什么要在那花上涂断魂散,你究竟想害谁?”
陈御女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放声大笑:
“我当为什么月韶出去后就再没回来,原来是被你们抓去审问了,我也是蠢啊!这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