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也跟着尝到了甜头,最开始胆小保守的那拨人,只敢搬些白豆腐去临近村里卖,每天倒也能赚个几十文钱,本来还挺满足,但事情就怕比较,等后来见其他人摆摊卖小吃能赚他们好几倍的银子后,立马就都眼红改行了。
如今村里人自发的分配好各家的地盘,反正京城够大,倒也不用担心抢彼此的生意,一起赚钱,皆大欢喜。
就是忙了点,也累了些,天不亮就得起,先从顾家买了豆腐,再用车子推着走几十里路去卖,还得边做边张罗客人,往往每家都得跟出去两三个人,不然使唤不过来。
但再忙再累,村民们也愿意,每天都能往家赚回银子,这日子过的才有奔头,有奔头,脸上的笑就多了,人也看着精神,见了面互相打招呼嗓门都亮堂,走路也带风,连带着整个村子都仿佛从沉寂中苏醒过来,焕发出勃勃生机。
惹的原湖田村人羡慕不已。
徐村长见状,喜的暗暗抹了一把泪,私底下跟大儿子念叨,“爹就算是现在死了,都能含笑九泉。”
徐长松听到这话就恐慌,赶紧劝道,“这才到哪儿啊?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大家伙儿都赚了钱,就能置地,盖房,给儿子们娶媳妇儿,一茬茬的孩子再起来,不缺吃不缺喝,还有闲钱进学堂读书,到那时候,那光景,才是真真的好呢。”
徐村长笑得老眼都眯起来,“是啊,那时候才叫好呢,咱村里若再能供出几个读书出息的来,哎呦,光想想都觉得日子美啊。”
徐长松闻言,忽然古怪的问,“您不会还指着怀义去读书、盼着许家祖坟上冒青烟吧?”
徐村长反问,“咋滴?不行啊?”
徐长松察觉到压迫,干笑道,“不是不行,就是觉得,你们对他是不是太自信了?我承认,他是很能干,但能干,不代表读书就有天分啊,再说他都多大了?这时候读,是不是也晚了点?”
徐村长不悦的哼了声,“那是你还不够了解他,要是没把握的事儿,你觉得依着他那性子,会去干?这一路上,你还没看明白啊?在咱们眼里,再难再不可能干成的事儿,到了他那里,都不叫事儿,所以他说想去读书,那就一定能读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