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苦笑,“不是老天爷的功劳,是安平县主的卜算能力,再次大发神威了。”
顾欢喜冷静下来,拧眉道,“看来前世也发生过,而孟瑶知道人贩子在哪儿,这么说,这件事在前世闹得动静不小啊,不然,她一后宅女子,怎么能知道人贩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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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道,“那些孩子里,有阁老的孙子,还有兵部侍郎家的小儿子,还有翰林院侍读家的小闺女,这些人,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丢了孩子,肯定大张旗鼓的去找,闹出动静很正常,甚至,我怀疑,在前世,那些丢失的孩子最后的结局或许并不好……”
顾欢喜秒懂,“这么说,孟瑶还做了件大善事了,改变了那些孩子的命运,虽然别有用心。”
许怀义语气复杂的道,“是啊,确实是善事,只是这样的话,就又给她增添了不少筹码,不管是皇上还是百姓,都更信任她的能力了,还有那些受益的人家,也会因此欠了她人情,以后少不得要为她出力,她若一直向善还好,可万一利用这种能力作恶,那可就糟了。”
顾欢喜想了想,忽然问道,“去救孩子的功劳,她给了谁?”
许怀义怔了下,“听说,是京兆府尹乔宏亲自带人去的。”
“乔宏的闺女今天不是还出嫁吗?”
“是啊,嫁给姚长远……好家伙,乔宏给自己立的这人设,可真是够敬业的,以后京兆府尹的位子,会坐的更安稳了。”
“他是谁的人?”
“楚王……”
顾欢喜见他反应过来,也不再提醒,端起杯子,慢慢品起茶来。
片刻后,许怀义唏嘘道,“大皇子的皇位,看来是真坐不了几年啊,这么看的话,后面是楚王造反了,而孟瑶,两头下注,不管是谁当皇帝,孟家都能得利,即便是咱们将来保住了大皇子,没让楚王得逞,孟家也是外戚,甚至孟侧妃这一胎若生了儿子,将来还有问鼎的机会,咋算,孟家都不吃亏啊。”
顾欢喜道,“她是下了双保险。”
殊不知,其实孟瑶布下的是三重保险,只是此刻,两口子还不知道罢了。
晚上,姚家宴请宾客,因为是热孝成亲,办的很仓促低调,只请了关系比较亲近的,堪堪摆了七八桌而已,难免显得寒酸冷清。
又因为娶的是个容貌不佳的,不少人暗戳戳的看热闹,背地里笑话姚长远。
只是随着一道圣旨,这些都不复存在了。
姚长远被选进了禁卫军,还是最风光的羽林卫,能进羽林卫的,多是权贵官宦子弟,身家清白可靠,武艺也得拿得出手去,常在御前行走,露脸的机会多,相应的出头的机会也就多,是武学院的学子们,最想去的部门之一。
清闲、有面,有前途,谁能不喜欢?
而且,姚长远再不用费劲巴拉的去参加武举了,直接出仕当官,谁不眼热羡慕?
尤其是武学院的学子,他们还在辛苦习武读书,几年的努力之后,也未必就能武举上岸,可姚长远呢,啥也不用付出就有了好前程。
就因为人家有个好岳父。
是的,谁都看得明白,因为乔宏在拐卖一案上办的干脆利索,皇帝不好再升他的官职,就把这份好处落在了他女婿头上。
翌日,新学期开始,许怀义到了学院,听到最多的声音便是关于姚长远的,羡慕的、说酸话的,还有愤愤不甘的,他都不予理会,只顾埋头干自己的正事儿。
跟苏家合伙的那笔生意,慢慢铺开了摊子,苏坚的办事效率,比苏喆更快,毕竟是家主,能动用的人多,跟着许怀义的人学会了如何改造浴室和茅厕后,就大量的生产其相应的配件。
而二皇子府最先用上,也深刻体会到了这种改造后的种种便利和好处,一传十、十传百,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无不感兴趣,纷纷去下定金,生怕慢了旁人一步。
孙家的改造,是许怀义亲自带人去做的,花了三天,才把孙尚书和孙钰住的院子都收拾出来。
孙钰很高兴,转头就送了徒弟一把好刀,据说是前朝一位名将所用。
孙尚书则派了俩人去帮着许怀义筹办商会的事儿,他看了许怀义写的计划书,几乎没做任何修改,就全权交给他去操持。
许怀义的主业还是习武读书,做生意也好,办商会也罢,都是趁着业余闲暇时间处理,一时间忙的分身乏术,不管是姚家还是李垣,都暂时顾不上了。
直到出了正月,事情逐渐上了正轨,他才歇了口气,而这时,年前去登州赈灾平叛的大部队也终于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