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不是他们对战场无知无畏,也不是轻狂大意,而是怀揣着必凯旋归来的信念!”
“可事无绝对,天有不测……”顾家太单薄了,孩子还没长起来,许怀义,真有个意外,这个家就得散了,之前闯出来的那些东西,也就守不住了。
江墉意味深长的道,“我相信,怀义定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他可是一员福将,退一万步讲,他真有个闪失,这个家也不会散。”
“您是要……”
“不,不是我,我自会帮衬,但这个家的主心骨不是我,有顾式在就行了,她能撑得起来。”
钟伯半信半疑,倒不是他瞧不起顾欢喜,他是认可顾欢喜的贤惠能干的,家里家外都操持的井井有条,可再能干,也是女子啊,没了男人,只心气儿,就能打垮了,还怎么撑家立业呢?
“你且等着看吧,她不会让人失望的,怀义离开与否,这个家都不会散。”
“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就是他这个早就看淡生死的老东西,如今都贪恋起这个家的温暖舒适,几个孩子更不用说,本家门第哪个不比这里高?却都稀罕留在这里,跟在那两口子身边,一点不生分,处的比亲人还要亲近,谁能舍得这个家散呢?
几个孩子比他以为的还要在意,离别前,送行宴,拽着许怀义,一个个的都红了眼眶,字字句句都是舍不得,搅和的许怀义心里都不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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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个的安慰,很是下了番工夫哄,才哄的他们破涕为笑,不再那么抗拒这次的分别。
他还挨个的跟其他人都叙了话,做了不少安排和交代。
最后的时间,自是留给媳妇儿的,其他人也知趣,吃完饭,各自散去。
顾欢喜心想,他俩哪需要告别啊,想见的话,天天都能见,就是有点苦了闺女,两口子觉得她还小,不敢冒险把房车的秘密透露给她,那也就意味着,父女俩是真没法见面了。
阿鲤似懂非懂,晚上缠着许怀义睡,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样。
许怀义费了很大劲儿,才哄的她睡着,见她眼皮红肿,心疼的不得了,“媳妇儿,我后悔了,要不咱跟闺女说了吧,我这一去,一来一回就得小俩月,战事顺利,也得等年后才能回家,时间太长了,我忍不了啊……”
顾欢喜无语的道,“等闺女睡着了,我抱进房车里来,你见就是了,哪里需要忍?”
许怀义纠结,“可没法跟闺女说话啊,再者,闺女也没法见我呀,她想我咋办?她才这么小,正是需要父亲陪伴的时候,我一走几个月,太残忍了……”
顾欢喜翻了个白眼,“你真会给自己加戏,小孩子忘性大,说不准没几天就把你给抛脑后了,等你回来,或许都不认识了,想什么想啊?”
许怀义闻言,顿时幽怨起来,“那更得跟阿鲤说了,这不破坏我们父女俩的感情吗?”
顾欢喜沉吟道,“也不是不行,过后,我找机会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