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胜过现在,跟肖旗扯在一起,禁军副统领家的姑娘,是他想娶就能娶的?且等着吧,这婚事一波三折,最后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儿,他名声坏了不要紧,将来锦儿回去,岂不也会跟着被人笑话?”
顾欢喜都不知道咋接话了,清了下嗓子,避重就轻,“听说齐王爷的封王宴席摆的很低调?”
韩钧冷笑,“他也就只会做做那副样子、发泄一下心中不满罢了,真要有能耐,就冲建兴帝施展去,冲他那些兄弟们发作,破不了局,只能做困兽之斗!”
“那你有办法吗?”
“有,他想去再守黄陵,被皇帝找借口拒绝了,但他若是敢主动请命去西北守边关除鞑子,说的慷慨激昂一些,建兴帝就不好再随意打发他。”
“齐王爷懂带兵打仗吗?”
“不懂……”
顾欢喜干笑着,端起茶碗,这大舅子当的真是凶残,恨不得逼小舅子去送死了,如此,外甥回王府就能直接继承王位了吧?倒是条捷径。
她喝了两口红枣茶,转了话题,“你找我,还有其他事吧?”
吐槽大皇子应该只是顺带。
果然,韩钧神情变得郑重起来,声音压低,“我一直让人盯着昌乐侯府,侯府里安插了几个人进去,自从李垣死了,李婉玉惹了皇家厌弃病了后,昌乐侯一家就开始闭门谢客,很是低调,不过,我对昌乐侯不放心,并未让人松懈,这大半年,却没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每次汇报,几乎都是同样的措辞,晨起习武,吃饭,看书,小睡,下棋,后院很少去,一副修身养性的样子,我差点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了,直到齐王摆宴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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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喜被吊起胃口,忙问,“这天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韩钧的声音压的更低,“也是巧了,这天是我亲自守在齐王府附近,看到了昌乐侯带着家人去赴宴,之前,他几乎守在侯府不出门的,我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他,这回露面,却让我觉得我陌生起来……”
“嗯?”顾欢喜心里一动,“难道你怀疑他是假的?”
韩钧点了下头,“可能是一直备下的替身,也或许是找了身形相似的人易容了,总之,我觉得不是他本人。”
“只凭感觉?有证据吗?”
“人的容貌可以相似,但气度这东西,却不是谁都能模仿的,尤其是言行举止上,糊弄不了解的人可以,在相熟的人面前,就很容易露出破绽,昌乐侯这人老奸巨猾,心思深沉,却装的平庸忠实,凡事都不拔尖冒头,让人很容易忽略他,但再装,眼神是很难骗人的……”
“所以,你是凭眼神判断的?”
“嗯,这个冒牌货长得很昌乐侯一模一样,外在的花架子也摆的像,但眼神飘虚,藏不了多少东西。”
顾欢喜皱眉问,“若这位是假的,那真的去哪儿了?”
韩钧沉声道,“这就是我担心的事儿,他天然该是齐王府一系,可明面上他支持齐王爷,背地里却是投靠了楚王府,甚至关系匪浅,能调动楚王府得私兵,形同造反,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现在楚王府的人被皇帝监视,可用的人不多,他作为心腹,自是要委以重任……”
“你怀疑,他是离京,去替楚王管那些私兵去了?”
“嗯,十之八九,我并不看好楚王,可一旦暴露,楚王输了不要紧,昌乐侯死了也就死了,但齐王府也别想置身事外,搞不好,会被削爵,贬为庶民,一生圈禁,那锦儿,还有什么出路?”
“……”
为外甥计,这当舅舅的可谓是忧心忡忡,再不复之前的洒脱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