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倒知道,陆小友,伍副司是因报仇才向你出手?”
陆缺叹了一声。
鹤延年立即站起身,先发制人道:“吕司首,陆缺是我宗门下大力气培养的弟子,长辈寄予殷切希望,同辈以其为楷模,若在镇邪司管控的地盘上出了事,哼,咱们两家往后不好相处了。”
吕知音脸色更黑。
怎么着。
我临渠镇邪司这边儿死了个副司首,还得向你们负荆请罪。
这还有没有王法?
可惜势力压人,吕知音还真就不能掀桌子撩狠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鹤兄先坐下,陆小友这不是安然无恙吗?”
鹤延年道:“是幸好安然无恙。”
“老兄,先坐先坐,咱们都是两百年多年的老友了,你别拿话吓唬我,事出了,商量如何如何解决才是正道。”
“这还商量什么,赔陆缺医药费,往后约束好你的下属。”
“我……”
伍怀惠尸骨未寒,就要妄下定论,作为多年同僚,吕知音自然于心不忍。
他转问陆缺道:“伍副司的尸骸还在千曲洞。”
“没了。”
“没了?”
好嘛,这真是死无对证,参合宫做事做的可真干净。
吕知音被气的口渴无比,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喝了一嘴茶叶,又吐回杯子里去。
他再次打量陆缺。
按镇邪司关于这小子的卷宗来看,此子心狠手辣,低调谨慎,主动招惹伍怀惠概率几乎为零。
说是伍怀惠因寻仇出手,事情也应该就是如此。
但是!
伍怀惠总是供职镇邪司的老人,声名一向不错,此番犯了糊涂,找后辈报私仇,还没能报得了,若是传扬开去,一世英名尽毁不说,镇邪司的声名也要跟着受损,委实是太窝囊了。
吕知音暗自掂量。
片刻后。
他道:“陆小友,你还将此事告知过什么人?”
“没有别人。”
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