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还请南宫掌事上报宗门。”
南宫月漓捂着额头叹气道:“得找黎宗主去说,巫宗主的接受能力未必有那么强,对了,《连山图》和《妖神谱》被人取走的,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
关乎衡玉真人,余尽春,参荇三位大佬,无论得罪谁,陆缺都会遭灭顶之灾。
……
陆缺变回少年,各处都缩减了,几年内很难把两位师姐照顾到位,只能青灯相伴,尽心于修行。
日子一天天流逝,弹指又是七年。
陆缺终于又长成青年模样。
这天。
他从苏寒衣洞府听讲回来,刚落到青云浦名录阁,就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气息。
“师叔!陆师叔!”
听到两声呼喊,转过头,薛昂就伸着手臂搂了过来,然后又跪下叩首。
他刚刚外出磨砺归来。
出去的时间很长,已经有九年多了。
陆缺上下打量薛昂,师侄的脖颈留下了两寸长的疤痕,左手小拇指仅剩半截,面皮也粗糙了许多,不用想,也知在外面受过很多苦。
但磨光了身上的浮躁之气,目光趋于沉稳。
陆缺是看着薛昂成长的,也费了心力教导他,如今见他渐渐成材,不免欣慰。
“真是长进了。”
“路上好几回遇到凶险,都是依着师叔以前传授的经验,才能化险为夷。”
刚磨砺回来的薛昂,倾诉欲很强,起身后,就把陆缺拉到名录阁的回廊里,诉说磨砺中的惊险。
陆缺静静听着,偶尔问两句。
有一刹。
陆缺忽然明白过来,当初童信为何执意偏袒魏宝恭。
人非草木,看着费心培养出来的后辈,逐渐成长,逐渐成器,哪儿能没有点偏私之情?
乃至于不愿意相信他们犯错。
当然。
陆缺认为自己要比童信强,倘若薛昂和扈小香这两位自己很在意的师侄,犯了错,小错,就晓之以理;大错,绝不姑息。
陆缺正思量,薛昂笑呵呵地打断了他的思绪道:“师叔,我在外面还坠了你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