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炎晓得她要去亲自操办,挥挥手叫去吧,一定要把案子做实了。
回头,他再和陈惟忠叙话,认为这打板子的律法得做修改。
陈惟忠点点头说:汉王明鉴,下官在临安朝廷做过些年月,大理寺板子下面冤死的不少,板子下面逃脱罪责的也是不少,的确应该细细斟酌。
赵炳炎颔首,希望陈惟忠去潼川府后挤出时间来做些谋划。
两人饮至微醺散去。
回到府衙,朱静怡正在发落弓家父子,赵炳炎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就晓得衙役动真格的了。
朱静怡回来端起茶碗猛灌一口后说真是痛快,衙役给她报告:别看那厮身上没有半点血迹,任何人都看不出其中的古怪,抬回去必定吐血。三日之后必死无疑。
赵炳炎笑笑说:总管大人杀人于无形呐,厉害。
姑娘上去给他揉肩捶背,小心捏拿他受伤的后背说道:“还不是汉王提点得好,今晚奴家侍寝哈。”
赵炳炎被她逗得噗呲一声把吃进嘴里的茶水全吐了出来,他佯装愤怒的说:“本王没得奴才,有的只是老婆。”
朱静怡开心的说:“多谢夫君垂爱,我错啦,老婆求原房。”
他正经八百的说大宋依法治国,有错必罚,下次再说。
朱静怡气得对他白眼儿。
次日,赵炳炎离开叙州来到嘉定,程琳见他又受伤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找来太医悉心调理。
赵炳炎把在南方收集到的炮弹壳,子弹壳送去军器坊,和工匠们探讨弓弩制作、精铁加工,在嘉定停留了七日回到成都。
文天祥和张珏欢喜的接住,告诉他国主有旨,要迁都来这里啦。
他说正有事要和二位商议呢,他这次走一趟岭南,武器弹药都耗尽啦,得回去寻找新式火器。
文天祥晓得赵炳炎要走,不愿意了。然而一想到朝廷几十万大军的吃喝拉撒又犯了愁,还是得靠汉王想办法。
赵炳炎认为朝廷搬来成都条件还不成熟,这次迁都不能像过去那样找个地方将就着办差。可以先修造宫殿和百官用房,总不能还叫临时行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