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笑呵呵的岔开话题:“哎呀,您说什么呢?这哪儿能呢。”
他打着哈哈,白使臣却失去了耐心:“我这次能够出使,是付出了许多代价才能来的,机会难得,以后我也未必能够再来,你们若是当真有诚意,就快告诉我,他到底是不是我弟弟?”
管事的眼珠子左右乱转,就是不去看白使臣,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我们也知道,使臣大人过来一趟不容易,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当年的事,大家压下去都尚且怕压不下去呢,再起波澜,怕是要山雨欲来啊!”
白使臣冷笑了一声:“这么说,你们是不想要那笔宝藏了?”
不等管事说完,他便讥诮的笑着开口:“我看,你们行动上可没你们嘴里说的这么好听,否则的话,你们为什么又要养着郑钧呢?若不是想从他嘴里打听到我们的下落,从而得知藏宝图的内容,你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通过郑钧来联系我们?”
话都说开了,白使臣便也没有什么顾忌的冷笑:“别说一套做一套了,我可没那么多功夫陪着你们在这里云遮雾绕的!”
管事的面色沉下来,看着白使臣半响,才说:“这事儿,我真是做不了主,上头的意思,最近京城发生了许多事,不适宜有任何蛛丝马迹漏出去,你自己也知道,我们可都是提着人头活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那可不得小心着点儿吗?这样吧,等明天,明天老爷来了,他自然会做出决定的。”
雨又开始下了,屋顶瓦片上传来阵阵敲打声,白使臣的面色青白交加,最终还是忍了这口气冷冷的嗯了一声:“不管怎么样,这一趟,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的话,东西我也绝不会给你们!”
管事压低了声音安抚了他几句。
而此时,陆明薇跟崔明楼说了没几句话,房门就被敲响了。
秀水从外头进来,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一身都在滴水,朝着崔明楼行了礼,便将自己所探听到的事都跟崔明楼禀报了一遍。
陆明薇就跟在旁边,也全都听的清清楚楚,一时心中的那根弦动了动。
西北,又是西北。
这些人,当年真是害死平江王和先太子的罪魁祸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