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床榻上激烈到了战栗,她甚至连咬他都不敢,云雨余韵情乱之时,贵为景王女的她连个名分都不敢去提。
她目光扫过那假山后偷摸谈情说爱的仆役婢子,既不过目既忘,也不放在心上,她只是似有所感,这样的温情事,或许永远不会发生在她跟陈易身上。
殷惟郢不知眺望了多久,待回过头时,陆英已再度点好了茶水。
女冠道谢一声,品用茶水,接着侧眸瞧见,那姓东宫的女子,看她的目光既羡又奇。
殷惟郢只是朝她抿唇一笑,而后敛起眸子,姿仪说不出的自然,冬日照得她那道袍愈发雪白。
只要陈易不在的时候,她就永远是太华神女。
东宫若疏眼睛滴溜滴溜地转起来,这些天来,她一直向那叫闵鸣的清倌学着,以确保一举一动形似闵宁,只是今日看见这太华神女,不住有了几分怀疑——那陈易真有龙阳之好?
一介景王之女,怎会允许其鼎炉有龙阳之好呢,不嫌脏吗?
东宫若疏有些不太置信,但也没有多少确定。
不管他有还是没有,能骗到他手里的骊珠,她拔腿就溜、全身而退。
眼下东宫若疏观摩起女冠的气质,越看她就越是佩服,怪不得太华神女能将这样的男人收作鼎炉,她只希望自己能将之出尘姿态学上一二。
咚、咚、咚!
房外传出急促的敲门声。
守门的侍女推开后,一位侍女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将一张字条递到东宫若疏面前。
东宫若疏神色剧变道:
“不好了,下面有贼子杀人见血了!”
说着,她就急忙忙地站起身。
“你去哪?”
陆英连忙跟着。
“我得去坐场子,敢在勿用楼这里闹事,胆子不小。”
东宫若疏已经取下了悬在一边的雁翎刀,陆英看在眼里,知道这从小玩到大的姐妹一是心急,二是凑热闹不嫌事大。
东宫若疏取下刀之后,忽然回过头来,看向了女冠,想到了那陈千户唯她马首是瞻,便请求道:
“不知殷姑娘可否帮忙助阵?”
殷惟郢垂眸思索片刻。
景王府的人就在现场,也不知是否因有人杀人夺宝,这样的话,她就不能不带人出面,而且也不好去冷东宫若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