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统领衙门副都统洪克珲想要往后退,但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咕咚跪下来,接着舌头就不受控制地开始胡说八道。
“这怎么能叫买爵鬻官呢?这分明是朋友间的互助互利,我干这事儿是为了钱吗?我难道就差那两万两银子?虽然一个护城司两万两,一年卖他十个八个的也勉强能度日,但我的初心绝对是为了帮朋友一把!”
齐桓修无语地盯着洪克珲,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伸手轻抚过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压惊。
其他人也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没想到,失去对言语的控制竟会如此令人心惊胆战。
那些原本深藏心底的秘密,如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倾泻而出。
无论是曾经的尴尬往事,还是深藏心底的秘密,一切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
大臣们瑟缩着脖子往后躲,一个个都像只鹌鹑,生怕下一个不受控制的就是自己。
他们想做缩头乌龟,齐桓修却不想看到一群缩头乌龟。
他侧过头俯下身,在齐忆烟耳边小声问:“福安,可有办法让他们自己滔滔不绝地说心里话?”
“这个简单!”
齐忆烟手里捻了个诀,冲着下面轻轻一弹。
下面的大臣们全都开始打冷战,随后便像是中邪了似的,一个个争先恐后站出来,对齐桓修“吐露心声”。
“陛下在臣心里就是千古名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都比不上陛下英明。”
齐桓修的脸黑了。
很好,你心里看不上朕,朕也不必提拔你了。
“陛下的后宫一派祥和,根本不用朝臣们插手。”
行,算你有种,你居然构陷朕的后宫不睦,还想插手朕的家务事!
“陛下的科举制度不公!公立书院纯属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