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已经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崔有才却抓住了机会马上磕头说:“陛下圣明!微臣也是被这贱妇所蒙蔽,并不是故意的啊!”
齐忆烟问:“崔有才,你可真是不要脸啊!难道要朕把你那瘫痪在床的父亲也抬来,你才能承认,当初你爹跟你说过你们是兄妹?哦对了,你的老父亲也未必有时间,毕竟昨天他才刚收了个同房丫头,如今正宠着。”
朝堂一片哗然,都瘫痪了还收通房,果然这一家子都是重口味。
崔有才的妻妾中,长得最老的、看上去像嫡妻的那个忽然回头对一个小妾抽了一巴掌:“贱人,这种事你们也做得出,真是猪狗不如!”
齐忆烟看了一眼玉朝,玉朝点点头,走下来对着那嫡妻啪啪就是两嘴巴:“朝堂之上岂容你个妇人叫嚷!再有下次,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那嫡妻吓得赶紧跪好,甚至不敢喊疼。
齐忆烟又指着那个瘸腿的妇人说:“这位,就是你三叔的通房,她的女儿被你抬了妾,还是贵妾。”
“那位,”齐忆烟指着穿得骚里骚气的一个男人说:“曾经是象姑馆的头牌,也是你二姨的相好。你二姨还跟她生了个女儿,也被你抬了贵妾。”
崔有才的二姨夫听到这里震惊得控制不住自己,拉着崔有才的二姨“啪啪啪”打了几巴掌。
“贱人!你花着我的银子,居然在外面包小白脸!”
崔有才的二姨也不是个软弱的,反手“啪啪啪”打了二姨夫几巴掌:“你才是贱人!谁花你的银子了?我花的一直都是我的嫁妆,跟你成亲二十几年,你给我的银子总共不超过一百两,你们家还花了我几千两的嫁妆,你还用我的嫁妆抬妾。凭什么你能胡搞,我就不能逍遥!”
齐忆烟又给玉朝一个眼神,玉朝下来“啪啪啪啪”对着这两口子一顿乱打,金吾卫帮忙按着,直到玉朝觉得手疼了,才甩了甩腕子停下。
齐忆烟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她淡淡地道:“朕的女官已然言明,朝堂之上,喧哗无状者,自有律法严惩。尔等既敢藐视朝堂之庄严,藐视皇权之神圣,更藐视律法之森严,那便休怪朕无情。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杖责八十,然后逐出朝堂,以示惩戒。”
齐忆烟的话音落下,朝堂之上顿时一片肃静,无人敢出声反驳。